为了桃子的人身安全考虑,裴栀宁只好回答:“我也有空。”
“这才对嘛。”奶奶乐呵呵地将票交给她,拍了拍她的手,“年轻人努力工作是好事,但光顾着工作可不行,也要放松放松精神,劳逸结合。”
裴栀宁接过票,微微愣住:“奶奶,这个票好像是明天的?”
奶奶故作惊讶地“哎哟”了一声,懊恼地拍了拍脑袋,“瞧我,年纪大了老眼昏花,连个日期都能看错。”
“要不你们今晚干脆在老宅睡下得了,省得跑来跑去麻烦,也当陪陪我这把老骨头。”
她目光炯炯地看着两人,哪有半点老眼昏花的模样。
裴栀宁啼笑皆非地应了下来,“当然了奶奶,我肯定没问题。就是不知道傅总有没有时间,毕竟他贵人事忙,一天八百个电话,都催着他过去呢。”
被威胁的滋味没人喜欢,找到机会当然要阴阳他几句。
最好一气之下绝尘而去,眼不见心不烦。
傅寒深深邃的眼眸扫她一眼,仿佛看穿她的想法,奇迹般地没有跟她吵:“坐到我这个位置如果连陪亲人的时间都没有,也就不用干了,还不如去打工。”
奶奶瞪他一眼训斥道,“不光要陪我,还有宁宁,好好的老婆不珍惜,偏要出去拈花惹草!”
“怎么会呢奶奶,我们夫妻和睦,生活美满,宁宁在开玩笑呢,是吧?”
傅寒深搂过她纤细的腰肢,温柔地吻了一下她的额角,低声威胁:“想想桃子。”
裴栀宁皮笑肉不笑地说:“当然,我们很好。”
奶奶不放心地拉着宁宁的手,“宁宁,他要是敢欺负你,就告诉奶奶,奶奶帮你教训他。”
整个傅家也只有傅奶奶最关心自己了。
裴栀宁心下微暖,笑着应下,又陪着奶奶说了好一会话。
很快到了晚饭时间,晚餐准备地十分丰盛,大部分都是裴栀宁爱吃的菜,厨子做得十分地道,色香味俱全,令人口齿生津。
酒足饭饱后,众人依次回了各自房间。
裴栀宁和傅寒深名义上还是夫妻,自然睡一间。
好在房间足够大,又是套房,配置齐全。
一关上门,裴栀宁脸色立马冷了下来,笑容消失地无影无踪。
她双手抱胸,昂着小脸示意,“床还是沙发,选一个?”
傅寒深眼神幽暗,泛着莫名的情绪,“你要跟我分床睡?”
“那不然呢?”裴栀宁冷笑,“你不会以为发生了那样的事,我还能心无芥蒂地跟你睡一起吧?”
傅寒深表情逐渐淡漠,“不过说几句实话,你就……”
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裴栀宁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不耐烦地说:“我不在乎你跟你的狐朋狗友怎么看待我和我的家人,在这件事上,我们永远也达不成共识,就不要作无谓的争执了。”
她偏过头,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我只想问你,为什么不让我跟奶奶说离婚?你不是很想摆脱我吗?你到底想做什么?”
一句句质问让房间瞬间充满了火药味。
沉默而紧张的氛围在空间流淌。
傅寒深反过来钳住她的下巴质问:“谁知道你急着离婚有什么目的?像你这种费尽心机嫁进傅家的女人,说的话我信不过。”
“在我调查清楚前,你最好老实呆着,不轻举妄动。”
说完找了块毯子扔在沙发上,转身进了淋浴间。
门“啪”地一声关上,裴栀宁紧绷的神经才得以放松,她抿了抿唇,摸了摸湿了一片的后背,沉默着拿衣服去了二楼卫生间。
待洗完澡回来,傅寒深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裴栀宁暗暗吐槽,长得倒是人模狗样,可惜就是不做人。
床已经有主,她便从善如流地在沙发睡下。
片刻后,熟睡的轻鼾声从沙发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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