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掌声包围的玛格达尔和锹子满脸懵逼。
而很多被气氛带动着鼓掌的人们也有些懵逼。
一名萨卡兹鼓掌的同时,肘了一下身旁同伴,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反正殿下都鼓掌了,咱们也跟着响应就行了。”
这名充满求知欲的萨卡兹不甘心,又肘了下另一边的同伴,问道:
“你弄明白什么事了吗?”
“玫瑰,花瓣,一男一女,这就是传说中的求婚!”
那名萨卡兹坚定道。
充满求知欲的萨卡兹肃然起敬。
另一边,维多利亚人队伍中,那些下意识跟着鼓掌的维多利亚人心情有些复杂。
这种情况下,大家都鼓掌,连拯救他们镇子的罗德岛都参与了,他们不配合就显得有些不识好歹。
可是眼睁睁看着自家的姑娘主动跑去找萨卡兹,这些镇民心里都有些不舒服。
“玛格达尔究竟怎么回事?”
“她平日里就跟那个萨卡兹经常往来,还帮着萨卡兹培养花卉,现在又这样做,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以后离玛格达尔远一点吧,和萨卡兹走得这么近,谁知道她在计划什么?”
人群中,芙蕾达听着耳边低声议论,心不在焉拍着手。
相比起这些镇民,她才是在场最纠结的人。
玛格达尔是她的朋友,可她却无法为玛格达尔争辩什么。
她的父亲,是萨卡兹来到镇子后,唯一的牺牲者。
萨卡兹是她的仇人,如果可以,她是在场最希望这些萨卡兹付出代价的人。
但她又无法责怪玛格达尔什么,她已经从对方口中知晓,那个叫锹子的萨卡兹曾冒着风险保护玛格达尔。
齐言慢悠悠走到特蕾西娅身边,问道:
“这种情景,是否曾在你的梦想中出现过?”
“不仅仅是我,特雷西斯也梦想过这种情景。”特蕾西娅轻声道,“萨卡兹,如果真的可以与万族站在一起就好了。
可是我能听得见那些议论声,我也感受得到,萨卡兹和万族之间的隔阂。
这些不是一朝一夕,一次友谊的建立便能轻易改变。”
齐言摇头:“我说了,这是萨卡兹的一小步,却是这片大地的一大步,事物总要有一个发展的阶段。”
“还不够。”
特蕾西娅掏出一颗源石捏在指尖,她白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满是棱角的源石。
她语气平静,诉说着一个残酷的事实:“萨卡兹与万族的仇怨无休无止,如今萨卡兹在维多利亚犯下的罪孽,会化作仇恨在维多利亚人心底生根发芽,最终化作火种成为战争的养分。
而万族在漫长历史中对萨卡兹的讨伐,同样留下了无法熄灭的仇恨火种,甚至因为众魂的存在,这份仇恨深深刻在萨卡兹的种族深处,燃烧得比任何种族都要炙烈。”
“所以你如此急切召唤最初的源石,想要利用它送走众魂,让萨卡兹从历史中挣脱,真正走向未来。”齐言叹息道。
“原来你早已知晓。”特蕾西娅没想过掩饰。
“我知晓一些,但也有疑问。”齐言坦白道,“你建立巴别塔,试图改变萨卡兹与万族的关系,即便最终你失败了,但你也一定清楚认识到仇恨的锁链不应该继续延伸下去。
可为何你现在又默许维多利亚的一切,如果罗德岛没有赶到这座镇子,当祭坛启动后,这些镇民会在你眼前沦为阿喃那出现的养分。
你,也成为了仇恨锁链的一部分。”
“……因为我也是众魂之一。”
特蕾西娅平静道出一个残忍的真相。
齐言凝视着眼前漂亮的姑娘。
特蕾西娅,仍然是特蕾西娅,但是她已经死了,死在两个她深爱之人联手布下的杀局之中。
可齐言没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