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靠着车壁,大脑空洞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萧策本来是一直站在府门内的,待马车走远了,才出了府门,远远看着。
谢淮冬太单纯,从她提出要求说要去海慧寺,她闪躲的眼神就出卖了她。他就已经猜到,她要离开了。
而能帮她离开的,整个青城,恐怕只有叶倾然。
他知道这一别,许就是永别。那疯狂的一夜他放纵了自己,已经伤害了她,所以他要放她离开。
马车走远,那越来越轻的马蹄声像是将他的心踏成了碎片。她似乎带走了所有温度,所有颜色。除了冰冷,他身上再无其它。
看着马车转弯,他再也压不住胸口翻滚的气血,一口血喷出便软软倒了下去。
整个太子府乱成一团,太监婢女们把萧策抬回内院,有人进宫去请太医,有人要去追回太子妃,都被萧策拦下了。
“不必。”他咬着牙吩咐。
这个时候他不能惊动宫里,也不愿打乱谢淮冬的计划。等她远走高飞了,他再医治也来得及。也免得宫里太早发现。
太子府的掌事公公很为难,可萧
策死也不许他去报信,他也无法,急得团团转。
“殿下,若是不想惊动宫里,不如老奴去请镇国郡主?”
萧策摇摇头,“明日再说。”
“殿下,您这是为什么呀?太子妃也没走远,派个人骑马去追回来,府里不能没个拿主意的人呀!”
“我说不必,便不必!”萧策急得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要不照着镇国郡主之前开的方子再抓几副药?”
萧策这才点点头,“只抓药,对外不要透露一点消息。”
老公公摇头叹息着出去,这哪能瞒得住,三日后还要迎两位侧妃入门,这如何能拦呀。
萧策盯着华丽的帐底,眼神空洞,少时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谢淮冬坐在床边,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里?”萧策脱口而出,不敢露出一丝惊喜之意。
“我看见你晕倒了,便去请了叶倾然。她已经给你把过脉了,痨症没有复发。只是积郁成疾,伤了脏腑,她给你开了方子,需要慢慢调养。”
萧策一眨不眨地盯着谢淮冬的脸,似是怕只是美梦一场,但还是轻轻问她。
“你应该按计划去海慧寺的,不必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