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看着她急切的样子,心内一片温暖。“先去见我母妃吧。”
两人进了湘妃的寝宫,问
过礼后没有太多罗嗦,便将事情始终讲了一遍。
“我的确曾是夏宫嫔妃,此事陛下知道。且楚儿血脉绝无疑点。”
湘妃一语道破天机。见叶倾然是萧楚带来的,便也没有隐瞒。
当年夏朝国破,湘妃被杀入宫中的太子,也就是日后的皇帝从夏宫中掳走,带回西疆。先成了太子侧妃又成了现在的湘妃。
这件事虽然隐秘,却很难做到完全掩人耳目。
而这位所谓的西域神医,很可能是湘妃故人,毕竟偌大一座夏朝后宫,会有宫人流落在外也不奇怪,
叶倾然简单理了一下思路,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与这母子二人听。
然后就去各自准备了,不多时,袁贵妃便带着那位西域神医来了。
见到叶倾然行礼,袁贵妃明显有些错愕与不喜。
“镇国郡主竟然也在。”
“贵妃,臣女是个医痴,听闻有神医入宫,便想着亲眼见识一下,这才求了湘妃娘娘许我进宫开眼。”
“那便一边侯着吧。”袁贵妃摆了摆手,又望向内宫,“湘妃妹妹何在?”
“娘娘突发急症,不便出来,只能请神医隔着纱幔诊脉了。”
湘妃宫的宫人回禀,正此时,宫人报皇帝驾到。
袁贵妃心上一喜,她原本请了皇帝,可皇
帝说政务繁忙,要迟一些。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这出戏本来就是要演给皇帝看才有意思。
叶倾然趁机打量那神医,是名女子,身着西域衣裙,眼神透着一丝恶毒,盯着纱幔后湘妃的身影。
皇帝入殿,众人行了礼,皇帝挥挥手,便急匆匆问,“湘妃如何?怎么突然就得了急症?”
“皇上莫急,神医在此,不论是急症,还是妹妹的沉疴,都不必担心。”
袁贵妃还想说什么,皇帝却不耐烦地摆摆手,“那便快些诊脉吧。”
“启禀皇上,娘娘不肯一见,这隔帘诊脉,终不能观面色,恐有误诊……”
神医惶恐道。
“这医道正统讲究望闻问切,听闻西域医术却神奇非凡,没想到也要望闻问切吗?那不知神奇在何处呢?”
叶倾然摆出一副学术讨论的样子,惹得那神医瞪了她一眼。
“奇方奇法,自有神奇。”
皇帝也没耐心听她们讨论医道,便冲着纱幔道,
“湘妃,此处没有外人,不如撤去纱幔。”
“皇上……”纱幔后湘妃的声音又沙又哑,几乎无法辨别。
“湘妃妹妹,我好心为你寻来神医,你若是连面都不肯一见,可是嫌弃姐姐多事?”
袁贵妃怕皇帝从了湘妃所请,连忙陈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