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乾殿内,气氛凝重而庄严。
百官再次跪拜,那整齐的动作和恭敬的姿态,彰显着皇权的威严。
杨得昌站在百官之首,心中虽有不满,但这种情绪被他深深地隐藏在心底。
他的面容如同平静的湖水,波澜不惊,跪拜的礼仪十分标准,让人难以窥探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起身之时,他的身姿笔挺,双手自然下垂,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恰到好处,既不显得过于谦卑,也不显得傲慢无礼。
让人挑不出半点错来。
当叶狂缓缓步入太乾殿,坐上龙椅的那一刻,杨得昌的目光微微抬起,深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芒。
然后,他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动作流畅而自然,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拱手,语气沉稳有力,如同厚重的钟声在大殿中回荡:“陛下,近日有匪徒在京畿霍乱百姓,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得彻查。”
闻言,叶狂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目光深邃得如同无尽的夜空。
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严和冷漠。
他的手指搭在龙椅的扶手上,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
杨得昌说完后,静静地等待着叶狂的回应。
大殿内一片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片刻之后,叶狂突然吐出两个字。
“放屁!”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在大殿中炸响,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杨得昌心中恼怒不已,他没想到叶狂会如此毫不留情地驳斥他。
但他表面上却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他微微抬起头,眼神中带着质问,语气虽恭敬却暗藏锋芒地问道:“陛下难道认为臣说的都是假话,还是陛下要视京畿百姓生命于不顾?”
杨得昌说话时,身姿依旧恭敬,却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叶狂,等待着叶狂的回应。
而叶狂的眼神则在瞬间变得凌厉,身上的帝王威势如汹涌的潮水般散发开来。
他身上衣袍衮衮,微微前倾身子,声音冰冷而强硬:“祸乱百姓的不是什么盗贼,而是另有其人。”
闻言,杨得昌感到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却并未退缩,而是迎着叶狂的威势,继续追问:“陛下何出此言?臣等不明,还请陛下明示。”
叶狂冷哼一声,霸气地道:“横行祸害百姓的是鞑靼人和并州骑兵。”
闻言,杨得昌毫不惊讶,道:“陛下肯定搞错了。这怎会是鞑靼人和并州骑兵作乱?定是来自太原的盗匪趁乱作恶。”
闻言,叶狂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朕有俘虏为证。”
杨得昌却道:“即便有俘虏,也可能是鞑靼人在肆虐,这些鞑靼人也可能是盗匪之一,并都不可信任,陛下不可轻信片面之词。”
“陛下如此辩驳,莫非是想要为那些盗匪开脱?”
“是要不顾死难的百姓吗?”
杨得昌话语中处处暗示叶狂不顾百姓,试图将叶狂描绘成一个任由盗匪横行,百姓死伤却不放在心上的昏君暴君。
“陛下,如今盗匪横行,百姓苦不堪言,陛下却坐视不管,这让天下百姓如何看待陛下?”
杨得昌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又再次添了把火。
叶狂面色冷峻,身上的帝王威势散发出来,强硬地回应道:“朕岂会不顾百姓死活?朕自会有决断。”
杨得昌则步步紧逼:“那陛下为何要硬说是鞑靼人和并州骑兵干的此事,可这些人的行事作风哪点像是军队,他们明明是来自并州的盗贼!
光靠那些鞑靼人俘虏所构陷,这可不能服众!”
叶狂一时沉默,仿佛被杨得昌逼得说不出话来。
可就在杨得昌以为自己即将得逞的时候,叶狂突然话风一转。
“杨丞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