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狂在听到曹滔的说辞后,就已经猜到了杨得昌的企图。
“想用一个曹坤保下整个京营,将整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
叶狂眯眼沉思片刻,突然道:“曹滔,你的意思是说,禁军所抓到俘虏里的京营军官,全都是私自跟那些山匪勾结的么?”
“包括你那弟弟,而你对此全然不知情?”
闻言,曹滔不住点头。
“陛下!确实如此,臣真的不知情。”
“啪!”
叶狂猛的一拍桌子。
“曹滔,你当朕傻吗?”
闻言,曹滔顿时打了个哆嗦,心中震怖。
“陛下,老臣以为,那曹坤仗着自己是曹将军弟弟的身份,与秦岭中的山匪合作,那些山匪自然是十分乐意的。”
“若非其是曹将军的弟弟,其或许还做不到这一步,而这一切,其自然是尽力要瞒着曹将军的,所以曹将军才一直未曾发现。”
杨得昌的语气颇为沉稳,却仿佛将前因后果都已经想明白了一般。
闻言,叶狂眯起了眼睛。
“杨丞相,你这故事编的还挺合情合理的。”
“陛下,老臣只是推测而已,不过想来事实与之应该没什么差别。”
“放屁!”
叶狂脸色一沉,道:“如果真像你所说,那禁军奉旨办事,为何曹滔要出兵与禁军作对?”
“六千兵马围住禁军一千人,即使罔顾圣旨也要救那些被禁军抓起来的俘虏,杨丞相,朕问你,这又怎么解释?”
叶狂看着杨得昌,一字一句的问道。
闻言,杨得昌立刻感到了莫大压力。
他头皮略微发麻,却深刻感觉到叶狂身上的帝王气势,已经大到了令他动容的程度。
他心中一沉,语气却依旧沉稳:“老臣以为,曹将军当初或许是没搞清楚状况,以为是山匪假传圣旨!”
“所谓不知者不怪,还望陛下明察。”
闻言,叶狂却笑了起来。
“不知者确实不该怪。”
叶狂大手一挥。
“但曹滔抗旨不尊,曹滔之弟私自勾结山匪也是事实。”
“曹滔他既有失职之罪,又有抗旨之罪,但念其事先不知,从即日起,免去他的职务,令他闭门思过,三年不得再为官!”
“至于曹坤,其罪大恶极,该满家抄斩!”
叶狂瞬间话风一转,完全不给杨得昌和其党羽反应的时间。
“来人,将曹滔押下去!”
叶狂一声令下,两名禁军就已经走入大殿。
而曹滔一时有些懵,他反应过来自己不会被杀,只是关禁闭,他弟弟全家却都会死,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杨得昌脸色却阴沉的快滴出水来了。
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进入了误区,小皇帝似乎并不在乎是否能立刻清洗京营大军。
之前的诸般话术,只是以进为退罢了。
如今轻惩曹滔,重惩曹坤,却堵住了杨得昌的嘴,让他说不出半个不字。
“京营的事解决了,接下来,兵部尚书。”
叶狂突然又道。
“臣在。”
皇甫光心情忐忑的站了出来。
“你可知罪?”
“老臣有罪,老臣知罪!”
皇甫光立刻道。
“哦,你有什么罪?倒是说来给朕听听。”
叶狂眯眼看着皇甫光,等着这货的表演。
“老,老臣身为兵部尚书,主管粮草和用军战略,却对京营有军将勾结山匪之事没有预见,还以为秦岭上山匪猖獗是因为山匪狡猾,老臣被奸人蒙蔽,识人不明啊。”
皇甫光磕头道。
闻言,叶狂都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的脸皮厚度,是能刷新记录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曹滔这货说他不知道。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