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乾殿内。
秦媃缓步走入,心中紧张。
她用力的抱着手里的檀木盒子,睁大眼睛看着面前辉煌的大殿。
看着站在大殿中的文武百官。
秦媃俏脸微微绷紧,眼中却又露出坚毅之色。
她的目光从百官之间扫过,缓缓上移,最终停在了那龙椅之上。
她骤然一愣。
叶狂头戴天子冠冕,就端坐在那龙椅之上,散发着无尽的威严和帝王气势。
秦媃微张开嘴,整个人愣在原地。
“秦姑娘,快过来。”
叶狂招了招手,语气温和。
秦媃定了定神,心中无比震惊,娇躯都在微微发颤。
她怎么也没想到,叶狂竟然是皇帝。
那个从小弱智的太子不仅真的好了,还屡次救她于危难之中。
这前后的变化实在是太大。
秦媃有一丝被蒙在鼓里的埋怨,但更多的,还是惊喜和激动。
“已故靖安侯之女秦媃,见过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媃颤抖着跪在地上,拜伏着道。
“平身吧。”
叶狂语气依旧温和。
而那杨得昌看了眼秦媃,脸色一沉,便转身朝叶狂拱手道:“陛下,靖安侯之事距今已经过了整整三年,当年靖安侯留下的几封书信,也只是一家之言,断成不了证据。”
闻言,正要将檀木盒子捧上来的秦媃秀眉微蹙。
而叶狂则突然笑了。
“杨丞相,看来你是知道老靖安侯留下的书信?你莫非看过?”
“陛下,老臣只是有所耳闻。”
杨得昌眸光一闪,拱手道。
“哼。”
叶狂冷哼了一声,道:“若在以前,这些书信成不了证据,但现在,已然确认皇甫冲是个老贼,你还敢说靖安侯的书信是空穴来风?!”
“.陛下,一码事归一码事。”
杨得昌脸色冷肃,却是坚决不想让叶狂得逞。
皇甫冲罪名已经成立,但靖安侯一事,他是绝不允许再让叶狂翻盘了。
“杨丞相,书信不成证据,但耐不住有人心虚啊。”
叶狂微眯起眼睛,朝着杨得昌道。
闻言,杨得昌愣了愣。
“陛下何意?”
“昨日有人闯进靖安侯府,意图抢夺老靖安侯留下的几封书信,被禁军阻止,这些人都是死士,一个个都提前服了毒,不过,朕却抓到了他们的同党!”
“将人带上来!”
叶狂猛的一拍龙案,声如惊雷。
杨得昌豁然转头,就看着禁军押着三个身影走上了太乾殿。
而在看清楚那三个身影后。
杨得昌目光微沉,心中暗道不妙。
而那三个身影都被五花大绑,嘴里都塞着布团。
三人一跪在大殿之上,就立刻支支吾吾了起来,显得颇为惊慌。
“把他们嘴里的布条取了。”
一名禁军上前,把三人的嘴里的布团都取了出来。
“说,谁指使你们闯入侯府的?”
“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不然的话朕就把你们当成主使,将你们凌迟!”
叶狂声音严厉,其中满含着肃杀之意。
三人齐齐的打了个哆嗦。
“陛,陛下,我说我说,我们,我们只是联络人,只是收钱办事!”
其中一人立刻道。
这些人虽然跟之前闯入靖安侯府的死士是一伙的,却明显没有那些死士的狠劲。
“哦,那是谁给你们的钱,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不,不知道,那人联系我们时没有报身份,好像是一个管家!”
被吓破胆的人继续招供。
“那管家让你们冲进靖安侯府究竟要做什么?”
叶狂微微一笑,再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