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又绕回来,田地没有了,农民赖以存生的田地没了日子怎么过?
怎么能长久?
村长们去镇上也没有找到什么解决的好办法,就算领救济粮也只能救得一时,百姓们忙起来心慌,这流言蜚语也就慢慢多了有人说水退了之后还是要回去种田。
也有人讲洪水漫过的地,除了石头就是各种杂物,囤积的泥沙也冲掉了土地的肥沃,回去种地什么都种不出来,只会赔得更干净。左边说起来是死路,右边说起来也是死路仿佛没有路可以走了。
这事儿波及到每一个人。
柳迎春回家了两趟,马桂花和柳青松的亲是定在秋后,柳大娘也希望在这之前能多搞些粮食储备着过冬。
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田地连种荞麦都来不及,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人们开始自发的开垦荒地,开出一小块就撒上荞麦,荞麦这个东西五六十天就可以收割。
虽然产量低,但是好歹也是人能吃的东西。
有一就有二,有人开了头,一夜之间所有的人都扛着锄头上山了,到处都是开荒的人们。
王城北去看了两圈,回家也拎着锄头上了山,默认了这一行为。
一时间人们干的热火朝天,宁玉家没有壮劳力,开垦荒地十分慢,只在房子旁边垦出两块田来,加一起半亩的样子,福哥已经累的睡觉说梦话都在刨地,宁玉心疼弟弟,每天都要趁着大家睡着了去干一会儿,可没几天就干不动了。
她这个身体,对农活十分娴熟,体质又十分的差。
只能徐徐图之,等到邻居家荞麦都发了芽,宁玉这边一亩田还没出来,不由的急了。
她咬牙坚持,后半夜的月光白的渗人,树影重重,在地上像妖魔鬼怪一样,随意挥舞。
宁玉也觉得有些渗人,但是又不想停下。
所以他没发现旁边有个人影在悄悄的靠近。
又刨了一下地,忽然一双大手抓着宁玉的腰,一个用力,两个人全都倒了下去,随后人就压了上来,摁住她疯狂的去扯衣衫。
是个男的,一瞬间,她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
而且这人极为胆大,笃定了这个时候外面没有什么人,也笃定宁玉家靠近山边。呼喊的声音会被风拉扯成听不清的东西。
他一声不吭上来直奔主题,只怕不是初犯!
宁玉死死的对抗,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男人得手,哪怕!
力量悬殊差距过大,只是几个回合,宁玉感觉身上没什么力气,但是男的并不放松,他骑在宁玉身上,随手就是一耳光!
借着月光,她惊恐的看着男人抄起旁边的石头,对着自己的头就要砸下来!
侵犯你,何须你同意。
石头重重的砸在人的头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随后有液体飞溅开来!
人重重的倒下去。
肢体抽搐了几下,随后归于平静。
男人没有看到,当他伸手抓石头的时候,宁玉的手也抓住了石头,比他更快,毫不犹豫!
她的眼神变得凶恶,她的温情荡然无存。
推开男人坐起来,宁玉抹了一把自己被打成猪头的脸,嘴角渗出的鲜血胡乱抹了抹,冷淡且毫无感情的放声大喊:
“救命,救命!!!!!!!”
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人们亮起灯来,出门查看,很快宁玉差点被人侵犯,就传了开来。
跑在最前面的就是六子。
一边跑一边狠狠抽了自己两耳光。
柳迎春千叮咛万嘱咐,可他怎么也没想到白天好好的,夜里自己回去睡觉,这么一会儿功夫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看到宁玉的脸几乎破相一般,半边脸皮紫青发黑,嘴角更是破溃不堪。
六儿觉得天都塌了。
赶在大家之前。六子把男人掰了过来看到男人的脸六子。站起身照着他身上往死里踹,一边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