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寡妇叫来也不太好看,两口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翻白眼又急的没办法,只能求助的看村长。
王城北脸一拉:
“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把你爷们裤腰带解了,扔寡妇炕上了。
一大早这种掉脑袋断人活路的话都敢瞎咧咧,你还想人家不生气,你是个天王老子呀你要不要再给你上几炷香。
我做主了,先做老李家的,你们家地基也打了,房架子也在这,两口子把该干的都干了。
宁妹子会编草席,我已经做主,每家都得买,到时候村里给每个人补四个大钱,好歹得弄套铺盖先说说几张床,多大的床,把尺寸给人家。”
王城北这性格,本来就说一不二,加上人家是村长,吐个唾沫也是钉,老胡两口子,不甘心也只能忍。
老胡媳妇儿扭脸进屋去量床的尺寸。
宁玉想了想,小碎步跟上。
她有几句话要说。
“婶子,你觉得这东西真是那寡妇放的吗?”
“我觉不觉得有什么用,谁让我没看住自己家人呢,妈的,丧良心的寡妇头子,想弄死我进这家想着美梦吧,老母猪上院套——做梦撅腚吧。”
她狠狠的说着。
手里也摔摔打打,好像对谁都不满意,但宁玉知道,这也是无奈的。
“真要是这寡妇做的,那这人这次失手了,下次肯定还会动手,婶子不得不防一手啊。”
“你也看到了,我家现在连个门都没有,有什么可防的?真算到头上,大不了烂命一条”
她本来是想引导一下,让老胡媳妇给个模糊的方向,柳迎春会功夫能叫到人,想找到罪魁祸首,很简单。
但老胡媳妇儿明显没往这上想,或者更深的也不敢说。
但是这就很奇怪,她落地没多久对于这个村子没有想的那么了解,想借此机会,问点东西竟然如此之难。
她一时间也说不清,究竟是老胡媳妇儿防着自己还是她多疑犯了。
“我已经把长和宽都拿绳量过了,这两条就是,村长也是,也不早说,本来我还想着晚上编个竹席子,竹子都砍回来了,没想到,朝廷不说先赈灾放粮,管的是这个差事。
我家也不盖房子,这会儿也没什么事儿,妹子你就先回吧,编好了你叫我一声,我去给拿。”
老胡媳妇儿还赶上人了,宁玉想想确实没有待下来的必要,寒暄两句转身就走了。
她家里有病人,柳迎春也去别家了,手里面还接上了编席子的活。
往回走的时候,打眼看到路边有几处草不错,先割了用藤条捆了往回背。
村民们是一字排开,在山坡上盖房子,一来就是缓坡不平地前后盖房子不现实而来,这样大家各自家院子的面积也大一些。
这种形状有点像是大雁群飞翔的格式,或者是沿海地区村民们盖房子的格局,也不得不感叹一下老祖宗的智慧遗传的基因里,人们天生就知道怎么比邻而居。
走回自己家这一段路,还不算,宁玉喘着粗气,弓着腰上了坡。
把背上这捆草刚摆到旁边,福哥背着满满一筐的蘑菇回来了。
宁玉赶紧过去接。
“你这孩子怎么自己就去了,万一有危险怎么办?好歹搭个伴啊。”
福哥笑呵呵。
“搭着伴呢,姐你没上山上看,这山上人比树都多这不晴天了大家都上山偷东西,有人会打猎的我看兔子都抓回来了,可惜我不会,要不然咱也能开个荤,那林少爷送的两块肉也吃不了多久,姐你都瘦了。”
宁玉揉乱他的头发,顺手把夹里面的叶子摘下来,这孩子太早慧了,不知怎的想起这个心里就一阵酸楚,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话听起来是称赞孩子,可背后藏着的全是不为人知的心酸。
“大妹好多了,可是还得吃药,我看小妹脸色也不太对,桂皮烤的有剩余,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