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只好苦口婆心跟他们两个解释。
“大妹现在是病人,而且这么多天咱们吃不好喝不好,肚子里见肉,这病人再拉稀病就更好不了了你们俩现在没有生病,要不吃点肉回头病了我可没有地方再去求药了。”
好说歹说,两个孩子总算把碗里的肉吃干净了。
迎春没有吃饭,自己在怀里摸出一小壶酒来,坐在火堆旁,一口一口抿着,宁玉知道她不是嫌弃饭菜不好的人,叫她吃,她摆摆手:
“这几天刚好清清肠胃,过一阵儿安定下来,这几个村的村民就要在这山上建房子,那时且有我吃的。”
她看到了那个草席,知道是宁玉编的,还很意外,这会儿又想了起来:
“咱这十里八乡平日铺的席子都是竹子编的,虽说是竹席,夏天睡着凉快,但一来有些硬,二来也不能天冷的时候铺,你这草席倒是有点意思,又比竹席子软,又比竹席子保温。
以前怎么没见过,难不成不是跟你家里大人学的?”
宁玉只能打哈哈:
“当然不是我奶奶死的早,咱们这边也没有几个人记得她,那时候她哄我随手教我编的,你看我编的丑了吧唧,只能勉强铺自己家里,你嫌竹席又冷又硬,那我回头好好编一个,你背回去铺吧。”
“我正有此意。”
难得柳迎春主动要东西,于情于理宁玉都不会拒绝,又要的是这费时间但不值钱的东西。
“好啊,明天有空哦,不用了,你的床什么尺寸你是知道的,到时候记下来给我就行。”
“那还等什么?我这就量出来给你。”
月牙在风吹着缓慢移动的云层里若隐若现,偶尔露出一下又藏起来。
宁玉一边刷着碗筷,一边抬头望,心说,这天可能真的要放晴了。
果然接下来的两三天就没有在下雨,有的时候天还是阴的很凶,但起了一阵风云被吹散了。而且住在半山腰山风随时吹拂,闷热的气压也散去了许多。
人们逐渐开始了新的劳作,山下洪水,慢慢变得平缓,河面变宽了许多,而这一春河水流下来的沿途村庄全都埋在了宽阔的河面下。
那条石板桥桥面的水也退了下去,这风吹雨淋仍然坚守的石桥也成了青羊镇与这边唯一的联络。
人们开始陆陆续续的从桥上去镇里,采买些东西回来。
镇上原本守的严丝合缝,水退了以后,林泽洋出来过几次,也不只是上这边的山腰,还要看一下,原本就属于林家的田地,当然也被水淹了许多,所剩无几。好在林家也不靠田地过活
那姓宋的大夫又带人在河边撒了几天的石灰啊,各种应对瘟疫的药物才慢慢撤开了路障。
听回来的人说镇上的店已经正常开了,特别是纸扎铺,棺材铺。生意比原来多了数倍。
从下游陆陆续续传来,看到死尸的消息。
即使宁玉他们躲得及时,但上游仍就有五六个村子没能及时撤退,后来听人讲,死人顺水而下被沿途的路障勾住,有的地方一个平缓的水洼里面泡着四五具,有的在树上勾着。
大家叹息的同时也格外觉得庆幸。
在这期间镇长也号召过几次像柳青松这种身强体壮的壮劳力,也被征召了一队,过去帮忙善后。
太阳出来了,随着地面开始干燥,村民们建造房屋院落的动作也开始了。
这时候邻里之间互助是很平常的事儿,有村长安排着大家统一从坡下往坡上建。
果然如柳迎春所说,木匠成了稀罕人物。
从房子动土到上梁到铺顶,到屋里面一应的铺设,哪一面也离不开木匠她也忙的像陀螺。
柳迎春没有涨价,但也没有降价,只是用原来的价钱接活,人们也没意见,村里养着一位木匠,可比到处去求那些远道而来的木匠要轻松太多,也放心太多了。
“也就到你这儿,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