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黄兴并未听从时久兴的劝告,反而决定采取更为激进的手段。他越级向朝廷上折,状告阿克寿抢粮,企图借助朝廷的力量来打压阿克寿。这一举动无疑将事态推向了更加复杂的境地。
与此同时,托特尔部的右谷蠡王速不也派人给黄兴施压,催促他在十五日内将二万石粮草准备好。这使得黄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方面要面对阿克寿的强硬态度和士兵们的抵制;另一方面又要应对托特尔部的紧迫要求和朝廷的质询。
然而,黄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和贪婪已经将他推向了悬崖边缘。他仍然固执地认为自己可以利用手中的权力和关系网来化解危机。然而,历史已经无数次证明,贪婪和腐败最终只会引火烧身,让人自食其果。
黄兴在得知朝廷特命钦差大臣即将抵达扶石县的消息后,心中的恐惧与绝望瞬间化为了疯狂的杀意。他意识到,一旦钦差大人到达并开始调查,自己的种种恶行必将无所遁形。于是,他恶从胆边生,决定铤而走险。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行。钦差大人,既然你执意要来扶石县查我,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黄兴脸上的横肉直跳,双眼闪烁着狠毒的光芒,他恶狠狠地下达了命令:“来呀,给我传白狼寨的大当家严一刀!”
……
白鹰寨,坐落在白云峰上。防备森严,风景如画,是附近猎户谈之色变的大寨。
其大当家严一刀,凭借手上一把金刀,在江湖上闯下了赫赫威名。严一刀不仅勇猛善战,更善于谋略,将白鹰寨治理得铁桶一般,让任何觊觎者都只能望峰兴叹。
此时,他正坐在案前,手中紧握着刚刚送达的两份官府公文,皱着眉头,心如乱麻。
第一封信是知府大人杨博的招安书,字迹苍劲有力。字里行间透露出对其势力的认可与招揽之意,承诺给予土地耕种,将其纳入山阳府的团练,纳入乾朝正规军队序列,让其任职步兵校尉一职,共同抵御托特尔部。
第二封信则是县令黄兴的密信,内容则恰恰与知府大人的意图相反。信里透露,朝廷派钦差就是肃清山阳府的土匪,为了兄弟情谊,黄兴冒死相告,并要求他派人沿途伏击这位钦差大人,以绝后患。
他凝视着这两份公文,脸上阴晴不定,心中犹如翻江倒海。接受招安,意味着放弃现有的自由,步入官场,成为朝廷的鹰犬,虽有荣华富贵可期,却也难逃权谋斗争的漩涡;而拒绝,则可能继续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与官府周旋,虽自由自在,却也危机四伏,不知何日才是尽头。
他闭目沉思,脑海中快速闪过一幕幕过往的画面:兄弟们的血汗与牺牲,江湖上的恩怨情仇,以及自己对未来的憧憬与迷茫。这份抉择,不仅关乎他个人的命运,更牵涉到整个山寨的命运和弟兄们的前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窗外的风声、鸟鸣都显得格外清晰而又遥远。终于,他缓缓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大哥,拿定主意了?”一旁的二弟朴志斜眼含关切,眨动着明亮的眸子轻声探询。
严一刀闻言,眉头微蹙,沉吟片刻,未立即回应。
“实难决绝啊!严一刀终是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沉重与无奈。
“杨知府与黄县令的品行,咱们心知肚明。而今,更有钦差驾临,这其中的水,恐怕深不可测。黄兴那小子,咱们得防着他借势使坏,让咱们成了他手中的刀,伤人亦自伤。”朴志斜压低声音,语气中满是警觉与忧虑。
严一刀闻言,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二弟,你说得有道理,但我考虑的,却远不止此。山阳府是大乾疆域上的一块孤悬之地,局势本就微妙。若我们今朝应了知府大人的招安,享得一时安乐,酒肉穿肠过,可钦差离去之后,托特尔部虎视眈眈,若他们铁骑南下,攻破山阳府,咱们又当何去何从?那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