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能以仁政治天下,故而,第一名之名,他当之无愧!”
“哼!他仁义?我呸!”宇文顺肱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声音中充满了愤慨与质疑,“据我所知,舒克什那厮私底下纵容手下,血洗了几个无辜的县城,掠夺百姓,大发横财。此等行径,与禽兽何异?三叔,您贵为摄政王,乃是百官之首,国家的柱石,怎能对此等劣迹视而不见,甚至是暗中包庇?您可曾想过,这等暴行已激起了燕地百姓的强烈反抗,他们誓死抵抗,不愿屈服,正是因为我们的军队中存有这样残暴无情的将领!”
恭亲王、颐郡王等人闻言均意味深长地互相交换了下眼神。其他众臣均陷入沉默,不敢吱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压抑的气息。
宇文戎果然勃然大怒,厉声斥道:“顺肱,你是先帝的长子。不要依仗自己的身份在此混淆视听,污蔑朝廷重臣。舒克什的父亲追随太祖,在萨果阿战役为太祖挡箭中箭身亡,其忠勇之心,天地可鉴!先帝在攻打济远城不幸被炮弹炸伤,是舒克什冒着危险把先帝从尸体堆中背了出来。入关征讨孙宪时,他更是身先士卒,屡立奇功,亲手斩杀敌将李传庭,为我朝立下赫赫战功!反观你,顺肱,你自诩英勇,却在攻打仅有八千燕人防守的孤山县时,拖沓不前,一万精兵竟被你指挥得损失惨重,仅剩三千余人。孤山县非但未克,反而我军士气大挫,颜面尽失。你有何颜面在此指责他人,更何谈以身份压人?”
宇文戎盛怒下的质问,也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震撼。就连宇文顺吉都吓得脸色苍白,口干舌燥,坐如针毡。他未曾料到,平日里温文尔雅、待人和善的三叔宇文戎,在关键时刻竟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威严与怒气,宛如一只被触怒的雄狮,气势汹汹,令人心生畏惧。他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开始担心起哥哥宇文顺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