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隽见到自己射出的那支箭矢居然射中了老虎的左肩,他大声笑道,语气中满是激动与喜悦:“恭喜王爷!您竟然猎获了森林之王!此次围猎,头名之誉非您莫属!”
宇文翔终于从恍惚中回过神,他望向倒在地上的公虎,再看向赵隽,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被巨大的喜悦所取代。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然后大声下令:“赵隽,你出去叫人进来,将这只虎弄出去。今晚本王要给你们开庆功宴!”言罢,他的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自豪与满足。
“且慢!”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宇文翔的话语,那声音中带着几分急促与坚决,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宇文翔微微侧头,目光循声而去,只见两位猎人装束的人急促地向他们跑来。
“是你?”赵隽的双眼闪烁着狠厉的光芒,仿佛能穿透一切,直勾勾地锁定在余乐身上。
“是你?”余乐非但没有丝毫退缩,反而以同样坚定的眼神迎了上去,毫无惧色。
宇文翔见状,侧首向赵隽投去询问的目光,问道:“你俩认识?”
赵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满是嘲讽与不屑:“认识?岂止是认识。此人便是在北塔寺大出风头,让清河郡主颜面尽失的小校尉。如今,更是攀上了玉山公主的高枝。”
随着赵隽的怒喝声落下,周围的气氛瞬间紧绷到了极点。几个身着盔甲的士兵闻声而动,手持绳索,步步逼近余乐,准备执行赵隽的命令。
余乐望着赵隽的严厉表情,嘴角原本的笑意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眼眸中一抹不容忽视的凛冽。他心中明了,赵隽背后站着的是权势滔天的颐郡王,大乾朝中举足轻重的一位王爷,但这并不足以让他退缩,尤其是面对自己辛勤劳作所得的猎物。
于是,他挺直了身躯,目光如炬,直视着赵隽,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决与力量:“赵隽,我余乐虽在都城兵马司任职,区区校尉之职,而你是郡王府中显赫的家将,但公理自在人心。我坚信物各有主,这老虎是我凭自身能力与智慧捕获,你怎可轻言我在亵渎颐郡王的威名?今日之事,需得说个明白!”
赵隽闻言,脸色骤变,阴云密布。他双眼微眯,透出锐利的光芒,手指轻抚着自己手中的羽箭,冷声道:“余乐,你莫非眼瞎?这箭矢之上,尚有我的印记,两位家将为了猎虎,命丧于此,此虎分明为我等所射杀。你竟敢以此讹诈郡王,莫非以为有了玉山公主的庇护,便能在这朝堂之下,众目睽睽之下肆意妄为?皇上、摄政王、恭亲王皆在此,岂能容你信口雌黄,混淆视听?”
宇文翔在一旁,见赵隽为自己据理力争,而玉山公主的人如此嚣张跋扈,竟敢公然抢夺他们猎获的老虎,心中怒火中烧。他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声音低沉而阴森:“你说这虎是你们所猎,但空口白话,又有何凭证?猎物的归属,向来以猎物身上的伤痕为证,你倒是说说看,这虎身上何处能证明是出自你手?”
博日格德大步上前,用力将老虎庞大的身躯翻转过来,手指坚定地指向老虎两侧肋部那触目惊心的血洞,朗声道:“颐郡王,请您明鉴,这里清晰可见的箭伤,正是我们二人合力射杀此虎的明证。”
宇文翔紧随其后,审视着那两处血洞,心中暗自惊讶,不得不承认这两处伤痕与博日格德所言相符,看来他们所言非虚,这老虎的确是他们所猎。
然而,就在这时,赵隽却突然插话,试图强词夺理:“哼,仅凭几处血洞便想断定归属,未免太过草率。你们射出的羽箭呢,在哪里?这几处血洞我也可以说是我们所伤。你看这支羽箭,它深深嵌入老虎体内,直中要害,这分明是我等狩猎的见证!说话要有理有据,此虎分明归我们所有!”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余乐动作极快地将赵隽的羽箭拔出,指着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