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丹燕感到一股压抑感袭来,呼吸渐感困难,不禁用力挣扎起来。然而,唐鹏的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牢牢地将她摁住,使她动弹不得。她只能以细微的声音,带着一丝羞涩与无奈,轻声道:“唐鹏,你……放开我。”
唐鹏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几乎贴着萧丹燕的耳边低语:“不行,倭寇就在附近。他们的火力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猛烈,现在贸然行动只会送死。”他的呼吸温热而急促,轻轻拂过萧丹燕的耳畔,带起一阵微妙的酥麻感,让她的脸颊不自觉绯红起来。
这样的亲密距离,对萧丹燕而言是前所未有的。即便是平日里亲近的师兄们,也从未如此贴近过她的身体。这份突如其来的亲昵,让她既感羞涩又觉心慌,心跳不禁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
唐鹏浑然不觉,继续摁着她。刚才在密集的芦苇荡中与众人走散,因为余乐吩咐他必须保护好萧丹燕,因此他只有紧紧地护在她身边。
耳边传来沙沙地脚步声和倭寇低沉地说话声,唐鹏竖着耳朵努力想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然而,那些陌生的倭语如同天书一般,让他半个字都听不懂,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力感。
“这什么鸟语啊!”唐鹏暗暗骂道,眉头紧锁。张辰峰的人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围过来?
……
张辰峰手下的校尉们正被这伙倭寇打得有些懵圈。他们潜伏在芦苇荡中,向倭寇进行合围。这个战法没错,这样可以尽可能地多杀一些倭寇。
可倭寇并未如他们所想那般在原地顽抗,而是迅速调整策略,集中火力向南方发起了猛烈突围。南侧的十几名校尉,手握拐子铳与弩箭,严阵以待,只待敌人现身便扣动扳机。然而,当芦苇叶的沙沙声与泥浆中沉重的脚步声逼近时,他们万万没想到,迎接他们的竟是倭寇毫无顾忌的“呯、呯”乱射。虽未直接命中,但那密集的火力已将他们头顶的芦苇丛打得支离破碎,宛如秋风扫落叶。
猛烈的攻势让他们抬不起头,更是击溃了他们的信心。待倭寇越来越近,区区十几人哪里拦得住上百人的倭贼?冲上去一定是必死无疑。
于是,在脚步声的步步紧逼下,他们反而陷入了更深的恐惧与犹豫之中,谁也不敢轻易跃起厮杀。他们反而越不敢跃起厮杀。黑暗中,他们谁也看不到谁,大家默契地趴在芦苇深处一动不动。
张辰峰的心情也随之跌入谷底,沉重得仿佛被压上了千斤巨石。他深知,这场战斗已然陷入了极其不利的境地。由于自己指挥失误,让大家散了开去,犹如一盘散沙。而倭寇则聚拢在一起,朝一个点攻击,火力之猛,自己的手下谁挡谁死。
此刻,再去寻求外部支援已是远水难解近渴,茫茫芦苇荡成了天然的屏障,也是他此刻最大的困境。张辰峰不禁暗自苦笑,自责道:“张辰峰啊张辰峰,你虽勇猛无畏,却终究低估了倭寇的狡猾与实力,高估了自己的战略眼光!”
面对这进退维谷的境地,他迅速冷静下来,分析当前的形势。继续硬拼,只会让更多的校尉葬身于此;而撤退,虽显狼狈,却是保存实力的唯一出路。于是,他做出了艰难的决定——收兵。
先退出芦苇荡,在各处布下探子,回虎贲营请援兵才是上策。唯有如此,才能有望扭转战局,为牺牲的将士们报仇雪恨。
此刻,天已经麻麻亮,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夜枭声此起彼伏,校尉们知道这是张辰峰下令收队,退出战场的暗号,他们一个个从芦苇荡中钻出来,垂头丧气向张辰峰靠拢。
唐鹏终于缓缓松开了对萧丹燕的钳制,只见萧丹燕眉头紧蹙,眼中怒火中烧,毫不犹豫地挥起手掌,“啪”的一声脆响,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唐鹏的脸上。
“哎哟,为何平白无故打人啊!”唐鹏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一脸委屈地叫嚷着。
“你……我真是没想到,你武艺虽不精,力气倒还不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