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随后又自嘲的想,也是,自己和他只是萍水相逢。
只是他自己一门心思的上去烦人家,自以为与对方是至交好友,殊不知可能在别人眼里,自己就是个赖皮狗罢了。
当然也不肯为了自己和顶头上司争取两句。
这么一想,戚溯发现自己以前对皊冬夜的怨恨都像笑话一样,估计在对方眼里只不过是小孩儿闹脾气的小把戏。
后来有一天,李思发了很大的火,狠狠一巴掌把皊冬夜打的面颊青紫!!
他那个时候已经身体腐烂,全身都有绷带包裹着,仍旧不停的有黄色液体从那些烂肉里渗透出来。
这一巴掌那些脓液甚至都甩到戚溯身上了。
李思那双爬满血丝的的萎缩的眼睛此时已经满是怨毒,气喘吁吁的盯着皊冬夜,声音也没了笑意:
“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以前老是觉得你软弱,现在看来真是看走了眼了。”
皊冬夜再没有了以前的一声不吭,据理力争:
“我这是在为我俩赎罪!!再这样下去,你和我就是全人类的罪人!!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哈?”李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上下打量了一眼皊冬夜,随后目光转而盯向戚溯:
“好吧,事已至此,你把我最得意的实验品放走了,我只能重新做一个了。”
皊冬夜抖了两下:
“你要做什么?”
李思笑的别有深意,猝不及防从白大褂里掏出了一只针剂,直接扎在了皊冬夜的脖子上!!
看着他软软倒下的身体,戚溯有了不祥的预感……
……
很混乱的感觉,原本从进入实验室以后,戚溯再也没有感觉到那种饥渴难耐。
可自从李思拔掉了他身上的导管以后,那种想要撕咬的冲动感简直一瞬间占据了自己的大脑。
就好像之前的平静都是错觉,那些野兽的欲望就像被封进了罐子,猝不及防的被打开后,开始成倍的冲击着戚溯的大脑。cascoo.net
没两分钟他就像只得了狂犬病的狗一样,拖着那破破烂烂的身体疯狂的撞击着封闭室墙,狂乱的嘶吼着。
整个房间很快变得一片狼藉,碎肉,血迹到处都是。
模模糊糊的好像丢进来了两个东西。
就像是待宰的羊羔一般,这两个东西一进来就是发疯了的尖叫,随后其中一个连滚带爬的想要过来,另一个犹豫了一会儿,也紧随其上。
“小溯,妈妈在这儿……爸妈都在这儿……”
可惜戚溯那时候已经分辨不清人类的语言了,满脑子的就知道眼前是两块肉在晃。
他扑上去,很快将其中一个撕的粉碎,迫不及待的从腹腔里掏出些什么东西塞进了嘴巴里。
另一个重新又开始尖叫,但是奇怪的是没跑,就那这么呆呆坐在那儿。
戚溯受不了那两声刮燥的尖叫,扑上去一口咬上了那东西的脖子,爪子用力撕将她半边身子的皮都揭了下来!!
那东西眨眼间就失去了生机,只不过戚溯隐隐约约听到她在尖叫过后,在自己把她撕烂之前,好像抓住了自己的手,勉强的说了一句:
“小溯,别怕,妈妈在这儿……”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