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皮们就把角斗场定在了这里。
如今,听到姚腾在前院这么一喊,衙役们不淡定了。
纷纷冲了进来。
当他们看到院子中满院的尸体,以及血泊中,抱着毛浣纱的姚腾时,有几个吓得都站不住了。
谁不知道,眼前这位可是太守大人的心腹,县令大人的贵客。
该死的,城里的泼皮都这么勇了么,竟然敢跑到县衙门来砍人?
当即,衙役们就自动分成两队,一队留下听姚腾的吩咐,另一队跑上街抓人去了。
可怜今夜约架的泼皮,刚磨好刀还没等出门呢,就被破门而入的衙役们抽了好几个巴掌,刀都给撅了,还砸上镣铐扔进了监牢。
…
当睡梦中的邱伯仁听到消息赶到前院时,就见到姚腾坐在台阶上,脸色极其的难看。
不仅如此,前院之中,姚腾带来的那三百人也全都到齐,一个个站在走廊门房之下,按着环首刀,脸色阴沉的吓人。
邱伯仁心里咯噔一声,几步向前到姚腾跟前,小心翼翼的问:“那个,贤,贤弟,你没事吧?”
别看邱伯仁看不上姚腾,但怎么说也是崔公祖的心腹,真要出了事,自己也难逃其咎。
见邱伯仁那挤眉弄眼的样子,姚腾气不打一处来,真想跳起来一刀砍了邱伯仁。
他中了迷烟无法睁眼控制身体,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鲁弼与毛闲在前院如此恶战他都没听到动静,说起来谁相信?
还不是与己无关高高挂起?
深吸一口气,姚腾按下心中怒火。
在计划没有完成之前,他还不能翻脸。
而且,昏沉中听王玄敢所说,这些刺客好像是边军的飞熊卒。
若果真如此,自己这时候杀了邱伯仁,问题就更大了。
眼前最重要的,还是救治鲁弼与毛闲,然后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想到此,姚腾努力挤出一个笑脸:“多,多谢邱县令关心。我没事。只是我的同伴却伤的不轻。”
邱伯仁啊了一声:“周捕头,你还在这站着干嘛?还不快去把张神医请来。”
“回大人,已经请来了。”
“那就好。贤弟啊,你放宽心便是,有张神医在,保准无事。更何况,只是两名随从。若果真救不回来。为兄我…”
没等邱伯仁说完话,姚腾那吃人一般的目光就笼罩了过来。
邱伯仁吓得一哆嗦,生平头一次这么害怕。
他也不敢往下说了,连忙闭上了口。
过了也不知道多久,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早已经过耄耋之年的张神医走了出来,神情有些古怪。
姚腾唰的起身:“大夫,情况怎么样了?”
“那壮汉多是皮肉伤,敷上药基本无事。不过另一个女…另一个人么,老夫却不敢保证。”
姚腾愕然:“什么意思!”
“呃,有一截枪尖断在她的体内了。老夫实在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