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怒喝。
那人面色僵硬，赶紧拱手认错：“臣不敢！”
“你最好不敢！”杨凌转而看向夏侯绩：“太傅，管好你的人，此次出征，孤才是主帅！”
夏侯绩面色铁青，如今他为鱼肉，杨凌才是刀俎，只能乖乖俯首，半点都不敢反驳。
“报！”
“殿下，华州刺史带到！”
杨凌看都没看：“不是说了吗，城中将士一律斩首！”
他轻装出行，攻完一城就要去下一城，直逼齐国首都金陵，可不能留有后患。
“传令上下，天明出发！”
入夜。
慕若来到杨凌房中。
“殿下。”
“嗯？你来做什么？”
慕若轻轻行礼，俯首道：“殿下雷霆手段，城中上下但凡是当官的，都已斩首。”
“但那些士卒……终究是可怜。”
杨凌挑眉，忽然笑了：“你倒是挺有仁心。”
慕若轻声道：“奴婢虽然蒙受殿下恩泽，可终究是齐国人，身上流着齐国的血，不忍看到齐国的人遭此厄运。”
杨凌闻言招了招手，慕若便上前，躺在杨凌怀里。
香气扑鼻，杨凌手很不老实伸进慕若衣衫里游离起来。
“孤与百姓秋毫无犯，已经是法外开恩。”
“但如今孤军深入，不可能留齐军在身后。”
“不过你竟然心疼齐国人，孤倒是有个法子解你困扰。”
慕若心头一荡，本以为自己在杨凌心里就是个万物，没想到杨凌还真听进去了她的话。
她赶紧道：“殿下有心，奴婢感激不尽，但请殿下吩咐！”
不过片刻，慕若便已不着寸缕，缠绵在杨凌身下吐气如兰。
杨凌思索到：“你本是齐国老皇帝的大女儿，上一任小皇帝姐姐。”
“现在的齐国皇帝以皇叔身份把持朝政，后来又杀了你弟弟自己当皇帝，还把你赶出来当间谍，实为让你自生自灭。”
“难道……你不想为你父皇和弟弟报仇？”
慕若本来眼神迷离，转而又变得凌厉。
“奴婢恨不能食其肉，啖其血！”
杨凌直言道：“这次南征，即便毁了齐国宗庙，杀光齐国皇室，也不会让那些臣民信服，将来必叛。”
“孤欲杀齐国皇帝，将齐国为郡国，立你为王招揽人心，你可愿意？”
慕若眸光大胜：“殿下若能帮奴婢报仇，奴婢怎会不愿意？但请殿下驱使！”
杨凌沉声道：“孤已命顾基写了份檄文昭告天下，此次前来齐国是带真正的皇族血脉铲除奸佞，兴复齐国。”
“齐国朝野上下，定然有看不惯齐国皇帝，想要拥护老皇帝血脉的人。”
“到时候你振臂高呼，官民倒戈，孤南征的路也就轻松了许多！”
慕若深情望着杨凌，眼中泪光闪烁不停：“殿下从前说让我当齐国之主，奴婢还以为是殿下开玩笑。”
“没想到殿下深谋远虑，如今竟然真的要实现了！”
杨凌笑了笑，将慕若反摁在墙上，揽住了其柳腰：“那以后就请齐郡王多多指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