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害你?”
杨范一阵心惊肉跳,赶紧辩解。
他看着杨凌一脸狠样,不知道这没胆的家伙是怎么了。
平常这时候应该是吓得屁滚尿流才对啊,现在怎么还敢指认人了?
杨凌立刻道:“父皇,那道圣旨是四弟给我的,说是父皇让我去北大营领兵突袭鞑靼呼耶部!”
“儿臣照做,却没想到中了埋伏!”
杨凌大声道:“父皇!儿臣怀疑此事是四弟跟呼耶联合起来要陷害我!”
哗!
话音落下。
满朝哗然。
群臣震惊,面面相觑。
再看那几位开国的公候都低头沉默不语,众人也都赶紧垂首。
杨范顿时吓坏了,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你胡说!”
“父皇!太子竟如此污蔑我!我哪来的胆子伪造圣旨,又怎敢串通敌国!”
“那圣旨要中书省拟旨,父皇批红,司礼监掌印太监盖章,儿臣哪来那么大的能耐矫诏?”
杨凌知道这时候肯定一点都不能服软认输。
因为他知道自己那战马上征战一辈子的父皇,最讨厌就是软弱之人。
倘若现在硬气点正面硬刚,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父皇!”杨凌冷喝道:“儿臣控告晋王杨范,与中书令甘淳,司礼监掌印太监马盛结党营私,打算借此谋我太子之位!请父皇明鉴!”
啪!
听到这话。
杨正弘身后一个白脸太监就跪倒在地。
群臣的前面,一位面容严肃的老者也是俯身在地。
他二人便是马盛和甘淳。
杨正弘面色不变,可心里却觉得有意思。
不是因为这事变得复杂起来。
而是杨凌此时振振有词的样子。
窝囊了这么多年,这孩子终于有点爷们气息了。
晋王杨范隐约觉得父亲不对劲,急忙道:“父皇!二哥犯罪,如今又给儿臣泼脏水!儿臣实在委屈!”
杨正弘看向杨凌道:“凌儿,你有何证据,说你四弟结党营私,又里通外国?”
“父皇!”杨凌冷声道:“那圣旨上的印章是没错,可现在细细想来,批红却与父皇平日批红略有不同。”
“如果父皇允许儿臣问问掌印太监马盛和中书令甘大人,便可得知!”
杨正弘重新坐回皇位,有心看这出好戏:“马盛,甘淳,回太子的话。”
马盛虽是太监,可经历的大场面数不胜数,抬头沉声道:“太子,老臣知无不言!”
一看杨凌只是想要逼问,杨范心里顿时安定下来。
他知道自己这二个从来都是个胆小鬼,平常在生人面前说话都结巴,今天能当场指认他已经是破天荒了。
让他审问堂堂司礼监的掌印大太监?
简直笑话!
杨凌今日必死无疑!
而就在他偷乐之时。
却见杨凌哒哒哒几步冲上金陛。
噌!
他竟是一把抽出皇位后悬挂的那柄长剑,直直抵在马盛背心:“阉货!你们是如何矫诏害我的!快快如实招来!”
轰隆!
杨凌声若惊雷,响彻在大殿上!
所有人顿时都如遭重击,面色煞白!
“来人!护驾!”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
殿外侍卫哗啦啦全都涌进来。
众大臣皆是大惊失色,下巴都快要掉地上!
苍了个天!
太子这是疯了吗!
竟然敢在皇帝面前动刀剑!
“陛下小心!快跑!”
“护驾!护驾!”
“太子!你要干嘛!造反吗!”
群臣乱做一团,大叫不止。
然而杨正弘却依旧稳坐,云淡风轻。
轻轻抬手,大殿顿时安静,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