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巴泽尔身边的人少了一条胳膊,浑身都还带着一股血腥味和焦臭味。
会议上三分之一的人身上都带着伤,很难想象柴安平在这半个月里究竟出击了多少次,又是怎样维持这样高强度的战斗。
但事实就是如此,当他们亲身体验了愤怒的暴戾之后,便再也没有了单打独斗的想法。
——外乡人,不好惹!
“嗤嗤!”
会议上只有贾维嘴角挂着嘲讽,祂伸展着健硕的身体,对于这些“前辈”的不屑越发不加掩饰。
“那简直是个疯子,照面根本一句话都不说,直接拔刀就砍……脸上还不时露出邪恶傲慢的笑,看得人骨髓发寒。”有人打起了退堂鼓:“要不,我还是休眠去吧……”
“稍安勿躁,各位。”
眼看着就要掀起退堂鼓风潮,巴泽尔赶紧出来止住话头:“现如今我们都更换了居所,藏匿了行踪,就算是愤怒想要再找我们也不容易,而且他这么高调行事只会把更多中立的兽灵推向我们的阵线。
再者,愤怒行事如此乖张高调,对于我们反而是好事,虽然最初的计划被打乱,但我们同样可以设伏,直接将其斩杀!”
“说得好啊,巴泽尔!”贾维虎掌猛拍,哈哈大笑:“瞧瞧这群懦夫,平时倒是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
年轻的老虎显然不知道,祂没在柴安平名单上的唯一原因只是祂过于年轻还没有进入艾尼维亚的视线。
一个令人悲伤的事实。
“到时候还要仰仗贾维你正面攻坚啊!”巴泽尔语重心长的说道。
“交给我就是!老子一巴掌拍死他!”
其实作为会议的话事人,巴泽尔也遭到了柴安平的问候,不过老鸟非常鸡贼,直接就顺着不同力量体系的能量通道传送走了,不过祂后续潜伏在议员的居所附近,曾经近距离看过柴安平的战斗。
那可真是,麻烦透顶!
这次的会议沃利贝尔没有前来参加,祂正在准备制胜的底牌,因此今天的会议仍然由巴泽尔来主持。
“我已经亲自探查过多次,愤怒每次出行都是借助权柄快速移动,并没有精心掩饰,只需要改造一下传送铭文就可以精准掌控他的出现地点。
除此以外,针对愤怒的能力也有相应的方法克制……”
巴泽尔趁着这次的机会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祂就不信柴安平还能以一当十?
在古神圈子里这样的杀伐实际上非常少,这些自然之灵虽然性格都有着各方各面的缺陷,但比起凡人频繁的战争,他们可以算得上“和平使者”了。
……
一行披着黑色斗篷的小队攀登冰峰,来到巴泽尔此次会议的临时举行地点,她们宽厚斗篷底下穿着同样黑色银边的皮甲,褐色的毛皮嵌套在关节处,一看就十分保暖。
皮甲上没有任何的标识,看不出这支队伍的来历。
小队的核心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女人,她头上戴着鹿皮帽,银灰色的短发披在两侧,五官冷艳,不过因为嘴唇稍薄而显得有些冷漠刻薄。
她的瞳孔是暗红色,带着某种令人恐惧的深沉。
队伍中几个男人扛着一个暗黑的铁盒,铁盒瘦长,最多一米长,但却十分沉重,让几人每一步都留下明显的脚印。
铁盒的封口上还有外形酷似一双手相互握合的铜锁,十根手指扣紧,只露出狰狞的指甲,在皮肤上面还用亮银色的笔迹绘制着复杂的镇压铭文。
“马上就要到了,寒鸦大人。”
“嗯,戒备四周,弗雷尔卓德的古神可不好打交道。”
巴泽尔的会议已经被她们渗透,但要如此不请自来仍然容易引起迁怒。
她从怀中取出一罐银质的小壶,旋开壶口,一股紫色的气团立刻随着凛冽的寒风朝着四周飘散。
“这就算打过招呼了。”寒鸦嘴角露出一丝怪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