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背上的伤口尤为严重,心脏都险些被穿个洞,扎克取来手术需要的器具之后开始忙碌起来,他的身体可以随意变形,在这种场合发挥出了惊人的作用。
他可以分出一条细长的手臂探进子车的伤口里头去,甚至摸一摸他的心脏。
柴安平要是看见这一幕想必可以跟扎克有很多共同语言。
——触手同好?
或许这位科技野兽赏金猎人小队的最后一位幸存者也想不到自己还有保住性命的机会,他此刻眉头紧锁着,眼缝闭得极紧,似乎正在遭受着剧烈的痛苦。
扎克一边做手术,一边哼着轻缓的歌谣,尽管以他的腔调来说绝对称不上什么温柔,但他坚信这可以有效的缓解病人的痛苦。
除非是正常的医术治不好,否则他不会直接使用自己身体的黏液进行无痛治疗,因为那会使他永久性的失去那部分身体。
“嘎吱嘎吱嘎吱!”
在浴缸的帘布外面突然明显就是用嘴巴模拟出来的怪声,听起来还颇具萌感。
“嗷吼!快闭嘴,你这个唱歌难听死了的软泥怪!”
她抓住帘布向两边扯开,整个人想要来一次闪亮登场,结果年久失修、早就风化得差不多的帘布直接从顶端撕裂开来,这让她的登场一下子就变得滑稽了起来:
两条灰扑扑的帘布就这样被她扯到身后,她也没能保持自己预设的姿势,反而两条纤细的胳膊向后伸展就像是大鹏展翅一样,两条摆荡的布条顺势落下,灰尘跟着扑簌簌往下掉。
“咳咳咳!”
她立刻收起了架势,愤愤地将手里的布条给丢开大声咳嗽起来。
“嘿!你这个捣蛋鬼!”
扎克不得不让自己变成一个罩子将浴缸里头的子车给裹住以防灰尘跑到伤口上:“快住手!”
“捣蛋鬼是谁?”
有着一头蓝色长发,并且将其扎成了双马尾长辫的少女看着扎克奇特滑稽的新造型乐得哈哈大笑,她拍打着脑袋上的灰尘,自问自答:“哦……原来是金克丝~!”
她的五官深刻,有着一双独特的粉色眼睛,配合她白皙地皮肤看起来意外的充满了侵略感。
“你难听的歌声吵醒我了!”
她迈动一条穿着粉色网袜、一条裸着的长腿冲了过来:“呃——你在做什么?”
看着浴缸里没有中断的缝合过程她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几乎都忘了自己凑过来的目的……嗯,或许是想戳一戳现在就像个气球的扎克?
她刚想到这一茬,就顺势伸出手指在扎克的身体上戳了起来,手感非凡。
“这是谁?”她问道。
“呃……一名差点被变异老鼠杀死的可怜人?”扎克有点不确定的说道。
“哈哈,那一定跟你当初把我捡回来疗伤一样!”
她闻言哈哈大笑,丝毫没想象到自己以前也是这么狼狈被泥巴人救回来的。
扎克烦躁的缩了缩罩子:“我真是后悔救了你。”
“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违心的话。”金克丝震惊的看着扎克:“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好吧好吧。”
扎克不想跟她拌嘴:“今天又是怎么了,金克丝,回头你要把我的大门修好……唉,还是算了,我会自己修的。”
扎克想了想金克丝的所作所为,他怕自己的大门会变成上百吨炸药制成的“死亡之门”。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才是好孩子。”
金克丝煞有介事的非常认同。
“今天出了什么问题?”见话题又要跑偏,扎克只好重新问了一遍问题。
“噢……呃,我跟黑帮打了一架,好像出了点问题,可能是骨头断了?”
“哪里的骨头?”扎克闻言顿时怪叫道。
“你说心脏上面有骨头吗?”金克丝指着子车被黏液裹住,扑通扑通直跳的心脏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