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结束,打发完村里人已经是深夜。
冯大海坐在房间里,心里越想越气脸色十分的难看。
孟沅现在已经开始帮田有财的忙,冯大海心里十分懊悔,当年自己就不该仁慈,彻底除掉田有财就不会有这样的后顾之忧。
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冯母端着茶水进来,冯大海看着她沉声道,“你去后院的地窖里,将那一瓶药拿出来。”
冯母有点惊讶地看着他,想起白天在祠堂里发生的事情,疑惑道,“你是想……”
冯大海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冯母被吓得不敢说话,小心翼翼道,“我这就去。”
冯大海苦思冥想就只有这一个漏洞,当年的药是他费尽心机才得到的,只要将这个药毁掉,田有财就不会有证据。
到时候自己矢口否认,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也拿不出什么证据。
殊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楚暄的监视之中。
原来,从祠堂离开之后,楚暄就按照孟沅的嘱咐一直盯着冯家的人,知道他们肯定会慌张,一直埋伏。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找到了线索。
冯母前脚下了地窖,后脚楚暄也跟了进去,当看到冯母拿着一个
瓷瓶出来之后,楚暄捡起地上的一个小石子,瞄准冯母的腿就攻击过去。
腿部传来一阵刺痛,冯母的身体下意识地往前倾斜了下去,手里的药瓶也朝着地面掉了下去。
借着天黑的优势,楚暄迅速上前将药瓶稳稳地接住,拿出腰间早就准备好的药瓶狠狠地扔在地上。
偷梁换柱成功,他的动作很轻冯母压根就没有察觉,只觉得有一股寒风从她身边吹过。
“哐当!”一声,瓷器被打碎的声音从后院传来。
冯大海迅速地跑出来,就看到冯母刚从地上爬起来,地上的瓷瓶已经被打碎,里面露出一些白色的粉末。
“让你干个事情都做不利索。”冯大海瞪了冯母一眼,冯母低着头心里有点害怕。
冯大海看着白色的粉末有点犹豫,当年的药,是白色还是红色?
他突然有些不确定。
本来就是想要销毁这毒药,现在打碎就没有了用,冯大海有些不耐烦道,“处理一下,不要让人看出来。”
冯母连忙开始收拾,冯大海连夜去了县城一趟,冯元博许久没有回家,有些事情他准备和冯元博好好的商量一下。
他们的计划也要开始实行,早
点将孟家的人干掉,自己才能睡个安稳觉。
与此同时,孟沅接过楚暄手里的药瓶,心里一阵的恶寒。
她打开瓶子将里面的红色粉末轻轻地倒出来一点,放在鼻尖一嗅,微微蹙眉。
“是砒霜和红湪草和调而成的毒药,入水即化,只要一滴便能毒死一头牛,这瓶子里的药显然被用了许多,毒性可想而知。”
楚暄看着孟沅立马有了主意,“这就是证据,现在就可以对冯大海下手。”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就凭这么一瓶药说明不了什么,冯大海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孟沅说着看向楚暄,意味深长地说道,“看来我们最近要小心一点。”
楚暄沉默不语,许久才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会保护好你的。”
果然不出孟沅所料,变故很快就出现。
翌日一早,孟沅和楚暄回到医馆准备开店营业,就发现街道上出现了许多的官兵把守,围观的百姓也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还不知道吧,听说县衙那边贴了告示,听说是县衙的官银被盗了。听说事情闹的很大。官府正在严查。”
“官银都敢动,这人是不要命了吧,怪不
得这么大的阵仗。”
孟沅和楚暄将这些听得一清二楚,两人都十分的惊讶。
不等孟沅说话,楚暄已经转身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