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脏话。”
“有本府和风将军在,不会让柳御史偏帮他人。”
“这里面还有其他人?”张慧停下思考怎么对付柳御史,翻开记账本。
“咳,那位京官的家眷来为其入殓收尸。”
这点就是大将军不对了,为什么不把尸体给人家送回京城。
“只是收尸?不告大将军吗?”
郑知府道:“会堂审,他们不告,风将军也会告,柳御史和魏公公会旁听,你暂且和李公子住在后衙。”
公开审理,她还挺好奇是怎么把她扯进去的。
到了府城,入住后衙,第一件事就是换洗衣服,郑知府已经安排人准备好洗澡水和衣服。
怕把文书打湿,她这身衣服胸口的位置原主娘特意加一层布料缝制一个又深又大的口袋,新衣服是夏衣,绢料细薄,没有口袋,于是张慧放弃洗澡,只洗脸和头发,等回家多洗几遍。
李俊杰被安排在前衙,风将军作陪。
晚上夜深的时候,李俊杰溜到后院,用扇子戳了戳张慧,把人叫醒:“傻子醒醒,醒醒。”
张慧睡得死沉,李俊杰用扇子又戳又拍,被衣服上弹出来的灰尘呛到,大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一直咳个不停,张慧被吵醒坐起来:“谁呀,大半夜咳个不停。”
她醒来便看见一高大俊朗的黑袍青年正在温柔地喂白衣公子喝水。
不禁恍惚,想歪了,她是不是又穿了,走错频道。
喝下一杯水后,黄尘引起的喉咙间的痒意被压下去,可以说话,李俊杰懊恼质问张慧:“你这件穿了多少天,怎么不换件?”
风无寒作为主人,颇为歉疚:“张娘子,府衙准备的衣服不合身?”
张慧摇头:“新昌府风沙大,换了下一秒还是满身尘土,我等回家后再洗。”
风无寒道歉:“让张娘子受委屈了。”
随后对李俊杰道:“李公子身娇体贵,适应不了新昌府的气候,不如明日我送李公子回去。”
李俊杰拉过凳子一屁股坐下,倒水喝:“风将军,安远府的人借用这么久,也该还了。”
风无寒道:“本将军立了军令状,还请李公子不要为难。”
两人眼神交锋,张慧直呼好养眼的一幕,不过她肯定是跟李俊杰走的。
她重重地咳嗽一声,唤来两人的注意,她看着挺拔俊朗的青年道:“风将军,我能想到的方法已经都告诉了梁大人,农耕相关的我也只是懂一些皮毛,新昌府想要发展起来,还是需要培养自己的专业人才。”
李俊杰附和:“就是,总抢别人的算什么呀!”
风无寒看了李俊杰一眼,抱臂沉思。
室内瞬间变得安静,不一会儿张慧困意上来,说了句,“你们二位自便”,倒头就睡。
风无寒拉李俊杰出去,关好门,打听安远府城的府学如何。
张慧扳着手指头数,在县衙呆了十天,柳御史和那位魏公公才到,听说水土不服,养了三天才露面。
那位被大将军砍头的京城农官,家眷在外面跪了三天求见御史,要求归还尸首,惩治凶手。
耗得张慧都没有了耐心,快一个月了,她家棉花该长疯了。
又拖了半个月,张慧算着麦子该熟了,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出远门了。
“郑知府,郑大人,算本官求你了,把吴司农的尸体还给吴家吧。”柳御史撑不下去了,魏公公一病不起,两百禁军没有消息,外面的吴家人也因水土不服,瘦得快脱相了,再拖下去,他们所有人都要躺着回去。
“柳御史,既然是人命案子,自然应该开堂审理,开诚布公,既给死者,也给大将军一个交代。”
柳御史不想交代在新昌府,他带着任务来的不假,没想到对方这么狠,明明已经发明出来蒸馏水煮茶酿酒,还陪着他喝苦咸水。
堂审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