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了几本启蒙书籍,春桃,你有时间就教其他人学习,争取两三年内在府城开铺子。”
春桃张大了嘴巴,心说主子想得太美好了,地里的庄稼还没有长出来呢,那么多地还荒着呢。
不过主子愿意让他们读书识字是好事。
“谢过主子,奴婢去看看麦子他们回来了没有。”
张屠户笑容满面地拎着桃子回家,对林秀娘说:“这是女儿买的赔礼,女儿脑子好了,变聪明了,不好糊弄了,再想想别的办法,我去县衙把我们家的东西要回来。”
林秀娘笑不出来,她宁愿现在慧娘身体里的灵魂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如果是女儿故意那样说,她心里更加难受。
为了不让丈夫担心,她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张屠户洗了个桃子给林秀娘,看着林秀娘吃上,才出发去县衙。
到了县衙,求见刘主簿。
刘主簿问他:“张屠户,你想清楚了?”
“大人,我家丫头是个执拗的,不愿意给人做妾,保媒嫁人这事儿就算了,您是我们安阳县的上官,想让草民做什么,但凭吩咐。”
张屠户不再执着于把女儿嫁给他,刘主簿松了一口气,“天色不早了,你明天来县衙再谈。”
“是,大人,草民家的那些东西,可以领回去了吗?”张屠户小心翼翼地问。
“赶紧把东西拉走,你家那条黑狗快把县衙吃穷了。”刘主簿起身带张屠户去库房搬东西。
其实刘主簿夸张了,一条狗不至于把县衙吃穷,但是这条狗无肉不欢,想想全县那么多人都吃不上一口饱饭,刘主簿就想把黑狗赶出去,太能吃了。
东西有点多,借了县衙的板车才把东西都拉走。
“汪汪汪——”
人还没有到家,就先听到了黑狗的叫声,林秀娘迎出门。
“汪汪汪——”
狗子饿了,围着女主人要吃的,林秀娘忽然想起来,她只顾着伤心,和想着怎么折磨占据女儿身体的那个灵魂,她还没有做饭,连忙道:“我去做饭。”
张慧他们搬了家,厨房的粮食和老驴的料草也都搬到东街的宅子,厨房空空如也。
林秀娘气冲冲地出来:“那个丫头太可恶了,连一粒米都没有剩。”
张屠户把东西拉进家,一件件往屋里搬,听到妻子的话,愣了一下,不在意道:“没事儿,一会儿晚饭去慧娘那里吃。”
“我去要!”林秀娘气冲冲地冲出家门,张屠户连忙放下东西,追出去:“你什么也不问,知道慧娘现在住在哪里吗?别迷路了。”
就敞开着门,向张慧家走去。
张慧没想到林秀娘和张屠户会来,送走了工人们,春桃正带着春竹几个做饭。
林秀娘阴沉着个脸,进门看见灶台间忙碌的春桃等人,想到这群人是那个占据她女儿身体的恶鬼,用她女儿的银子买的,林秀娘气得不行,冷声讽刺了一句:“你还真是会享受,丫鬟仆人一大堆,我女儿都没你这个福气!”
“瞎说什么呢,慧娘不是我们的女儿吗?”
张屠户拉着林秀娘进屋,张慧对春桃摆了摆手让他们不要跟过来,她跟在后面进屋。
她没想到林秀娘接受得那么快,并且对她生了怨念。
在外人眼里,她还是张慧娘,林秀娘如果仗着原主母亲的身份来对付她,可就太麻烦了。
她的名声本就不好,如果连生母也来贬低,她只能永远被人踩在泥里。
“娘子,你疯了吗?慧娘如果死了,那站在我们眼前的是谁?慧娘只不过是在与你我置气罢了。”
林秀娘甩开张屠户的手,冷声道:“你莫要再哄我,女儿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母女连心,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我亲生的,我能认不出来。”
目光幽凉,带着一股恨意,张慧脚步顿了一下,她看向张屠户,想看张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