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梦见了阿辰,又好像不是他。”凌冷冷目光略显迷离,神情恍惚,仿若沉浸在某种难以言喻的思绪之中,像是自言自语道。她的声音轻若游丝,带着些许迷茫与不确定,那语气仿佛是从遥远的梦境中飘来。
“放心了,三哥一直都在等你。”冷离宇听闻此言,眉头微微一蹙,心中暗自认定凌冷冷口中的阿辰便是自家三哥。他的目光中透着关切,语气坚定而沉稳,似是想要给予凌冷冷一份安心。
冷离宇接着说道:“冷冷,莫要为此事烦忧,想必这只是梦境带来的混沌之感。待你身子好些,一切自会清晰明了。”他的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中回荡,带着一种让人平静的力量。
凌冷冷微微侧过头,看向冷离宇,眼中满是疑惑:“真的吗?可我为何觉得这般真实,仿佛阿辰就在我眼前,却又触摸不及。”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示出内心的不安与纠结。
冷离宇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冷冷,梦多虚幻,难以捉摸。或许是你近日身心疲惫,才会有此梦境。你且放宽心,好好调养身子才是关键。”
凌冷冷沉默不语,只是那紧锁的眉头和忧虑的眼神,显示她仍未从这困惑中解脱出来。
“小姐,您且再歇息片刻吧。”玉儿轻柔地低语,手中的丝帕轻柔且细致地为凌冷冷轻轻拭去额头上的汗珠。
凌冷冷那原本就形容憔悴的面容此刻更是苍白如纸,在玉儿的悉心安抚下,她的双眼再度沉重地闭合,重新陷入了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然而,不多时,她便又焦躁难安起来,双手紧紧地攥住冷离宇的手,口中不停地高声呼喊:“阿辰,莫要走,我……等等我,阿辰……我似乎再也找不到你了。”她的声音中满是极度的惊惶失措与无助绝望,仿佛置身于一片荒芜幽寂的黑暗深渊,拼尽全力想要抓住那一线微茫的希望曙光。
冷离宇倾听着凌冷冷的声声呼喊,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百般滋味杂陈,却也甚是无奈,只得轻声温言宽慰道:“请你放心,冷冷。我必定会将你安然无虞地带回冷傲国,三哥从未有过舍弃你的念头。无论前方的路途是何等的崎岖艰难,我定会竭尽所能护你周全。”他的声音低沉而坚毅,仿若洪钟,试图让凌冷冷在这混沌迷蒙的意识中觅得一丝慰藉与安宁。
凌冷冷似乎全然未闻冷离宇的郑重承诺,依旧在那缥缈虚幻的梦中苦苦追寻着那个名为阿辰的身影,口中不停地喃喃呓语,声音愈发微弱,却饱含着无尽的眷恋深情与依依不舍。
玉儿凝望着凌冷冷这般痛苦煎熬的模样,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不停打转,几欲夺眶而出:“小姐,您快快好起来吧,莫要再这般自我折磨了。”
冷离宇眉头紧紧蹙起,目光中盈满了深深的忧虑,紧握着凌冷冷的手,仿佛要用自己的力量为她撑起一片遮风挡雨的天空。
此时,马车在崎岖颠簸的道路上缓缓前行,车内的气氛凝重压抑得让人几乎窒息,唯有凌冷冷那断断续续、凄凄切切的呼喊声在狭小的空间续久久萦绕,不绝于耳。
在这过去的半个月中,冷离宇与羽笙墨不辞辛劳地轮流驱驾马车,向着冷傲国的方向一路前行。这一路之上,状况频出,凌冷冷身上的伤口,竟反反复复地发作,使得她备受折磨,苦不堪言。
每当伤口发作之时,凌冷冷原本苍白的面容会瞬间变得毫无血色,冷汗如豆般从额头滚落,她紧咬双唇,试图压抑那因剧痛而忍不住溢出的呻吟。那伤口仿佛被恶魔施了咒,每一次的发作都犹如无数把利刃在无情地切割着她的肌肤,深入骨髓的痛楚让她全身痉挛,双手紧紧揪着被褥,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有时,在夜深人静之时,伤口突然发作,凌冷冷会从睡梦中惊醒,痛苦的呼喊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让众人的心瞬间揪紧。而白天,伤口的发作更是让她连片刻的安宁都无法享受,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