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景象让凌冷冷微微一怔,这正是当初冷离辰带她来过的那一间。屋内的布置依旧熟悉而典雅,精美的雕花窗棂,华丽的绸缎帷幔,还有那摆放整齐的珍贵古玩,一切都仿佛未曾改变。只是此时,凌冷冷的心情却与往昔大不相同。
然而,凌冷冷的心并未掀起过多的起伏。她的目光落在眼前那摆满一桌的食物上,丰富多样的珍馐美馔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令她瞬间馋得口水几乎要不受控制地直流而下。这满桌的美味,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具杀伤力的致命诱惑。她定了定神,开口问道:“你主子呢?”
血刃仿若未闻,沉默不语,结果直接转身退了出去。只因此时的房间极为宽敞阔大,布置得虽奢华却也透着几分清冷孤寂之感。映入凌冷冷眼帘的,是那站立在阳台上的修长身影,那身影成功吸引到了她的注意。但她并未急切地移步过去,而是神态自若地坐到桌前,伸手优雅地拿起一块精致的点心,轻轻品尝了一口。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没教养啊。”一道清冷中带着些许恼怒的声音响起。站在那里的人满心以为凌冷冷会走到他身后问询,却不曾想她竟在那旁若无人地自顾自吃上了,这让他不禁又气又恼,语气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责备。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高舒泽。他身穿一袭月白色锦袍,身姿挺拔如松,此刻转过身来,俊朗的面容上眉头微蹙,双眸中透着不满与无奈,直直地看向凌冷冷。
“没教养就没教养,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还有,你以为你穿了一身白,你就是阿辰了?”凌冷冷一边毫不在意地说着,一边自顾自地吃了起来,仿佛眼前之人的话语丝毫影响不了她享受美食的兴致。
“叶灵依,几个月未见,你就这么目无王法了?”高舒泽眉头紧蹙,心中的怒火几欲喷发,但他还是细想了一下,强行压下了自己的情绪,告诫自己千万不能生气。于是,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说道:“罢了,我不与你计较。”
凌冷冷听到他这般言语,这才缓缓放下手中的点心,抬起头看向他,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和不满,说道:“没,只是拜你所赐,三天两头,你就安排各种追杀。我每日提心吊胆,不得安宁。如今,我更是被家里那顽固的老头赶出了家门,流落街头。你满意了?”
高舒泽冷笑了一下,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尖刻与不屑,接着便是毫不留情地嘲讽道:“哼,怎么?你那个高高在上、威风凛凛的宁王回了冷傲国,却不带你一同回去?莫不是你已被他厌弃,成了无人要的可怜虫?
还是说你做了什么不可饶恕之事,让他对你彻底失望?依我看,你也不过如此,自以为攀附上了宁王就能高枕无忧,如今还不是被抛弃的下场。”
凌冷冷对高舒泽的这番话仿若未闻,神情漠然,完全未将其话中的意思放在心上。而高舒泽却不肯罢休,再次开口说道:“早就听闻宁王亲口言明,他尚有一位未婚妻。你竟天真地以为自己能与他那未婚妻相媲美?简直是痴人说梦。倒不如回到本王身边继续做侧王妃,宁王不过是将你当作一时的玩物罢了。你瞧瞧你如今这副模样,哪还有半分吸引人之处,你以为他真会倾心于你这残花败柳之姿?”
凌冷冷脸上浮现出几分俏皮的神态,漫不经心地回敬道:“我自然是知道的。然而,阿辰对待感情可比你专心多了。回想往昔在你王府中度过的日子,整日提心吊胆、如履薄冰,哪有如今这般自在逍遥。如今的我,可是无拘无束、自由畅快得多了。”
这番话犹如一把利刃,直直地刺中了高舒泽的内心,使得他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再次将嘲讽的话语升级:“你既然已然知晓,又何必与宁王纠缠不清?还有,休要在本王面前亲昵地称呼宁王为阿辰!”
凌冷冷却仿若未闻,依旧神色冷淡地吃着点心,压根不理会他这番充满恶意的嘲讽,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受了三个月的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