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作家笑着伸出双手,郑重说道:“两、三个小时就能改好一篇稿子的人,并不多见。你作品的名字叫什么呀?”
赵长天在这位时下相当炙手可热的作家面前显得不卑不亢,起身跟对方握了握手之后,说道。
“现在处在周主编准备给我发表刊登的阶段,我小说的名字叫做《摸金笔记》。”
那河南作家眉间一挑,笑了笑,道:“看来是乡土寻根类型的佳作了,摸金?听着就像是在遥远的山沟里淘金呐。”
他现在春风得意,对任何同行都有点看轻的心态。
其实本来也只是象征性的跟赵长天略微寒暄一番而已。
再加上周月茹说赵长天今年才只有二十一岁,在他看来,这么小的年纪能写出多么深刻的作品来呀?
就算是天赋异禀,但没有生活的沉淀,也只不过是如一闪即逝的流星罢了。
正要转身,赵长天立马纠正道:“不是在山里淘金,是摸金。冒险盗墓。”
河南作家立马愣住,大吃一惊,睁大双眼,说道:“盗……盗墓?”
周月茹对赵长天相当看好,环抱双臂,满意的点了点头,在一旁解释道:“这孩子的文风相当老辣,一出手就已经是一代宗师的风范。”
“他这部冒险盗墓类型的作品,一经发表,不敢说会引起多么巨大的轰动,反正必有回响就是了。”
她还有一句话没有忍心说出来,那就是,以她当编辑这么多年来积攒的经验来看,赵长天的作品发表之后,十之八九会立马干掉这位河南作家。
取而代之什么的,这些年来见过的例子太多了,早就已经司空见惯。
虽然两人作品的文风、类型、以及整体的大方向全然不同,但事情的结果已经注定。
河南作家立马便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不断点头,表示对赵长天的认可。
周月茹是有心撮合赵长天跟这位河南作家认识的,但赵长天显然没有这个心思。
原因十分简单,文坛往往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
不像影视界,更不像娱乐圈,赵长天志不在此。
他是想要通过写作进行一种曲线救国,让自己在最为短暂的时间之内一鸣惊人,获得金钱和资源。
至于文坛中的那些成名多年的老前辈亦或是声名鹊起的新秀,大面上过得去就可以,没必要产生过深的交集。
赵长天握着厚厚一沓的稿费,心里面开始筹划起用这笔巨款在京城潇洒一番,带程潇飞。
很快,悠然离去。
下楼之后,已经顾不上回一趟招待所了,赵长天跟程潇携手溜达在京城的大街上。
程潇可真没想到赵长天一下子会得到这么多钱,心里面开始洋洋得意起来,简直是快要把她的长天哥当做偶像一样膜拜。
这里正好是北京城的核心地带,一路向北,大概五、六百米就到故宫。
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怎么可以不去故宫看一看。
赵长天和程潇这两个土生土长的东北人,一辈子也没有见过金銮殿,去的时候心情颇为激动。
当然,赵长天激动的心情明显要比程潇高了不少。
因为就凭借他前世所经历的那黯淡的人生,倘若要为了去一趟故宫而千里迢迢的来到北京,那未免太奢侈浪费了。
而且很多地方也都开启了封禁状态,就算是要去,只能在外面溜达两圈。
这时期故宫中的禁区寥寥,金銮殿中的龙椅可以坐,而且甚至还可以穿龙袍、拍照片。
只要有钱,通通可以办到。
赵长天、程潇去的时候那是人山人海,密密麻麻的人墙一眼望不到头。
在售票处排了许久的队,花了不到一毛钱,买了两张门票。
到了金銮殿之后,坐在龙椅上拍照留念,结果却大失所望,跟两人从前想象的感觉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