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内线还费那么多劲干嘛,一问不就知道了。”
黄嗣玖道:“我也这样想的,这次抓捕行动多亏了内线,不然你连一个屁也闻不到,不过这共党也厉害,咱们在他们那里有内线,他们在咱们这里也埋了钉子,要不是那家伙冒死报信,咱们这次能把共党的大人物一锅端,可惜啊,功亏一篑啊。”
翁培林道:“那家伙有种,竟然采取这种方式,你说他们都什么人啊,咋就不怕死呢,老黄,你说信仰的力量就这么强大?”
黄嗣玖摇摇头:“不怕死的人有,尤其是共产党,几乎都是硬骨头,就说抓住的那俩吧,大刑都过了一遍吧,愣是没审出一个有用的信息,我都怀疑这些人是不是钢铁打的,咋这么刚硬呢。”
翁培林道:“你打算怎么办?咱俩光在这发牢骚也不是办法,得想法子应付一下啊。”
黄嗣玖笑了,然后说道:“我跟你不一样,你这科长干不干都一样,我还得指望这养家糊口呢,所以说我得尽心,查到查不到另说着,总之,得让长官看到不是。”
黄嗣玖的想法岳局长不是没有,但是那个内线不归他管,直接归方局长管,而方局长又拿那个内线当宝贝疙瘩,就是问他也不会说。
方局长拿那个内线当宝贝疙瘩不假,问题是那内线也不知道,因为自从开会出事后,所有的人都断了联系,至于怎么救人,都有谁参加,他一概不知,他甚至还不无担忧地告诉方局长,只怕他的身份暴露了,否则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逃得生天的李志坚和苏光当即就怀疑有人走漏了消息,不然潜伏在租界侦探队伍里的我党同志不可能到了会场附近才冒死报信。知道开会的人数有限,稍微排查就能锁定目标,所以营救被捕同志李志坚就亲自参加,以防内奸泄露消息。
愁眉苦脸的黄嗣玖在办公室苦思冥想,脑筋突然灵光乍现,那晚共党之所以把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警局羁押室劫走,跟两个黑帮的的火拼有关,是他们把警局值班的力量调走,导致看守人手不足,难道那两个帮派的火拼只是个巧合?黄嗣玖真的不敢相信帮会会被共党利用,因为帮会基本上都是站在政府这边,再不济也不敢明确站队。黄嗣玖有些怀疑共党的力量调动不了帮会,毕竟上千号人呢,那可是要花大价钱的。
抱着有枣没枣打一杆的想法,黄嗣玖直奔翁培林的办公室,那晚他值班,亲眼见证了两派的火拼,找他核实一下总比瞎蒙强。
翁培林竟然不知道火拼的两个帮派是哪两个帮派。黄嗣玖又好气又好笑,有心想怼对方两句,可一想还是算了,两人平级,你凭什么怼人家,再说人家又不是参与方,一句看不见你也没招。
一心想立功的黄嗣玖决定从暗处打探,那么大的动静,那么多的人,总会有人知道是哪两个帮派。
功夫不负有心人,黄嗣玖从一个半夜起来捡垃圾的老头口中打听到其中一个帮派是砍刀帮,因为那一大队帮派份子从他身边浩浩荡荡走过去的时候他听到一句:“咱砍刀帮何时怕过。”
砍刀帮的地盘在苏州河北,而市南不是他们的地盘,这里面肯定有鬼,这是黄嗣玖的初步判断,可是要找到砍刀帮的老巢,再问出那晚的原由,黄嗣玖觉得自己实力不逮,砍刀帮虽说不是大帮派,但也不可小觑,因为最近一段时间以来,隐隐有大帮派的气势。
听说有警察上门,刀疤脸一惊,随即脑筋一转,告诉手下:“就说帮主不在,两个屌警察还来烦老子,老子才没那闲工夫呢。”
手下领命去了,刀疤脸笑了,老子的砍刀帮虽说比不了青帮,但也不是你一个小警察就能随便拿捏的。刀疤脸不傻,那晚上小安让砍刀帮跟斧头帮闹那么一出,说没有目的,傻子也不会相信,但是刀疤脸知道也装不知道,小安的事他不问,也不敢问,但是别人问到,他肯定得给打掩护,这说都不用说,自己这帮主怎么来的,他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