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宁安被赵启安的人带走了,关在一座偏院内,一关就是三天。
这三天,没有人提审月宁安,除了没有自由外,与在别庄无异,但月宁安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赵启安出现在月家乌堡外,绝对不是什么巧合。不是跟着她去的,就是查到了乌堡那地有什么异常……
这三天,赵启安的人没有提审她,十有八。九是手上掌握的东西不够,知道撬不开她的嘴,怕被她给骗了,索性把她困在这里,等找到证据再来审她。
只是……
赵启安怕是要失望了。
乌堡已经没有了,除非他能请动天宫阁阁主,不然短时间内,赵启安绝对没有办法,能把乌堡的残骸挖出来。
而迟了,赵启安就更挖不出来了。
没有让月宁安等太久,第三天晚上,赵启安出现在别庄,让司卫提审她。
隔着面具,月宁安看不到赵启安的脸色,只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月宁安大胆猜测,赵启安受伤了,且伤得很重。
月宁安垂眸,掩去眼中的深思,安静的坐在中间木椅上,一声不吭……
赵启安给她安排的椅子,是专门用来审讯犯人的,这椅子每一处都让人不适,更不用提,赵启安还让司卫,将她的双手
反绑在椅背上,让她无法变换姿势,只能僵坐着……
只片刻,月宁安就感觉腰酸背疼,腿还曲的难受,但面上,月宁安却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就那么坐着,赵启安不开口,月宁安也没有开口的打算。
三天的时间,赵启安能做很多事。同样,她也有了足够的时间,思索说词。
她的说词,赵启安信不信不重要,只要赵启安挑不出错,拿不出证据,证明她在撒谎就行了。
月宁安的耐心极好,并没有急着开口。赵启安也不差,他大大咧咧的坐在月宁安对面,脚架在桌上,阴沉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月宁安……
这也就是月宁安,但凡换一个人,被赵启安这么盯着,哪怕不心虚,也要被他盯的心虚气短,神色不宁。
盯着月宁安许久,也不见月宁安受他的气势影响,赵启安再不情愿,还是主动开口了:“月宁安,你三天前打发走陆三,出现在那座山谷底下,是为何?”
“我没有打发陆三走,我是借陆三的身份,帮我送一批……呃,盐。”月宁安顿了一下,道:“赵王殿下知道的,旁人没有办法将那批盐运到青州,运进西南,只有陆三将军可以。”
月宁安说的盐,当然不是从正规渠
道买的官盐,而是私盐。
漕帮最大头的生意,就是私盐,现在漕帮乱成一锅粥,私盐运不出去,这个时候谁能把私盐运出去,谁就是能赚大钱。
当然,月宁安此举并不是为了赚钱。她将盐运往西南,是为了稳固她与西南杨氏一族的合作。
“运送私盐这个理由真是不错,但你觉得……本王会信吗?”赵启安收回架在桌上的脚,倾身上前,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因他的动作,摆在一旁的烛火来回晃动,忽明忽暗的光,打在赵启安的面具上,将他那双通红的眸子,衬得更加阴森、可怖……
显然,这三天赵启安过得不太好。
月宁安眼敛轻眨,鸦羽似的睫毛轻颤,掩住了眸中光亮:“事实就是如此,王爷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哼……”赵启安自是不信,但他也没有再追问,转而问道:“你出现在山谷,又是为何?”
“看墓地。”从月家乌堡出来,看到赵启安带着司卫出现,月宁安就没有回头。但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月家乌堡已经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坟墓,一座葬着背叛者的坟墓。
“那座坟墓里面有什么?”赵启安咄咄逼人的质问道:“入口在哪里?你曾进去
过,是吗?”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