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的气息为之一变,她冷漠地看了乌林一眼,转身离去。
“嚓……”守住四面八方的黑衣人,举刀上前。
乌林下令:“让她走!”
月宁安头也不回的走出吊脚楼……
吊脚楼下,同样站着一排排手持大刀黑衣人,这些人站在那里,气息微弱到像是不存在一样,目光冰冷,没有一丝情绪。
这是死士!
月宁安面上不变地,从这些人身旁经过,心中却忍不住再次惋惜。
身边随时带着这么多人,想要再次刺杀金皇,几乎没有可能。
当然,月宁安也只是惋惜一下。
机会这种东西,这次没了,还有下次,实在不行,她还能制造机会。
不着急,也着不来!
月宁安从容不迫地走出破烂的小酒屋,全然没有把小酒楼的危机四伏放在眼里。
目赌这一切的金皇忍不住感慨:“月家有这一女,足已。”
“陛下,就这么放她走吗?”乌林步入吊脚楼密室,恭敬地朝躺在床上的金皇行了一个礼,试探地问道。
金皇闭上眼,有气无力地道:“杀她很容易,但……后患无穷。”
陆藏锋那一剑,虽没有让金皇当场毙命,但却给金皇的身体,带来了致命且不可逆的伤害。他现在别说说话,就是喘气稍稍用重了力,都会疼。
但在臣子面前,金皇绝不会表现出来。
金皇强撑着淡然下令:“转移吧,把这地方烧了。”
“是,陛下。”乌林垂首应是,弓身退下。
他不想多想,然,月宁安临走前,说的那句话,却让他无法不多想。
“月家人,从不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跟头!”
月宁安知道,他要跟她谈的生意是什么,刻意提这一句,是在告诉他……
她父兄的死,与金皇有关。
金皇能杀了一手将他扶上皇位的月家父子,自然也会对他起疑。
今天的局……
不是金皇为月宁安摆的,而是为他摆的。
金皇不信他,在试探他!
乌林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失望有之,愤怒有之,更多的却是……
平静!
陛下没有做错,他确实不值得信任。
乌林满腹心事走出吊脚楼。
在他离开后,吊脚楼突然起了一场大火。
月宁安似有所感,回头看了一眼吊脚楼的方向。
笑了……
她相信,不需要多久,她和金皇会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