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不迫地朝永福宫走去,一点也看不出先前的急躁。
月宁安身子不适,正在屋内休息,听到太监来报,虽诧异,但还是第一时间收拾妥当,出来见客:“劳李伴伴久等了,不知李伴伴找我有何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是延福宫那边伺候的人不够,报到咱家这来。咱家思索着,延福宫虽不在宫墙内,但也不是前殿,延福宫的事务是后宫的事务,这得归月娘子你管。月娘子,你看你得空的时候,能不能走一趟延福宫,弄清一下延福宫的情况?”李伴伴客客气气的说道,完全是公事公办的口吻。
月宁安在李伴伴说到延福宫,就坐不住了,她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着急,不能在人前表露真实的情绪,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激动。
耐着性子听李伴伴把话说完,为了不让人看出,她对延福宫的在意,月宁安在心里默数了五下,强自镇定地道:“劳烦李伴伴跑了一
趟了,我这就去一趟延福宫。”
“劳烦月娘子了,这是出宫的令牌,月娘子拿着这块令牌,直接去就行了。”李伴伴取下挂在腰间的令牌,正要递给月宁安的时候,猛地想起陆大将军,在暖阁跟皇上说的话……
大将军不许月宁安,身上有别的男人送的东西。
他不算是男人,应该没有关系吧?
然,想到陆藏锋的冷眼,李伴伴觉得还是小心为上,将令牌递给月宁安时,特意提醒了一句:“月娘子,你最好拿在手上,千万别挂在身上。”
“多谢李伴伴提醒,我会快去快回的。”月宁安虽觉得,李伴伴的提醒有些奇怪,但她此刻的心思,都在想延福宫的事,完全没心思想别的。
“月娘子,客气了。”李伴伴突然心虚了,不太敢看月宁安。
当然,李伴伴不是良心发现了,他只是想到了延福宫的焰皇叔,想到了焰皇叔对月宁安的维护。
要是焰皇叔知道,他帮着大将军算计月宁安,焰皇叔会不会打死他?
想到焰皇叔那双没有一丝情感,仿佛所有人都是蝼蚁的冷眼眸,李伴伴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他现在后悔,把令牌要回来,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