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藏锋知道,为了一块玉生气很蠢,可是……
看到月宁安紧张的脸都白了,陆藏锋心里就没法痛快。
他伤得这么重,也没见月宁安紧张。
合着,在月宁安心中,他还不如一块玉重要?
陆藏锋沉下脸,冷笑:“一块玉而已,你紧张什么?本将军还会跟个死物过不去。”
月宁安连连点头,轻声哄道:“大将军您是什么人,肯定不会把个死物放在眼里。大将军,你先把玉还给我,我们有话好说,行吗?”
这不是她的玉,是崔轶的玉,陆藏锋要弄坏了,她把自己卖了也赔不起!
“玉不是崔轶的嘛,本将军还给你做什么?”他伤这么重也没见月宁安嘘寒问暖,为了一块玉,倒是放下身段哄人了。
好气,但还不能说。
“这玉是崔轶借给我的,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崔轶这块玉帮了她大忙,要不是有崔轶给的玉,淑太妃不会那么照顾她,太后也不会因忌惮崔家而束手束脚,给了她可趁之机。
这玉,她得还给崔轶,完好无损的还给崔轶。
“你还想再借?”陆藏锋气笑了:“你知道,崔家子弟把贴身的玉,送给未婚的女子,是什么意思吗?你知道,收下崔家子弟的玉,代表什
么吗?”
要不是看月宁安一脸无辜的样子,他真想把月宁安按在床上打一顿。
太不省心了!
“代表什么?”不就是一块可以调用崔家势力,代表被崔家罩着的护身符吗?
这玉,还有她不知道的意思?
陆藏锋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道:“在崔家的雪个宴上,崔家子弟会将贴身的玉,送给心仪的女子,以表求娶之意。若那女子收下了,就是应下了婚事。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胡乱收人家的玉?还敢挂在身上四处张摇?”
崔轶那点小心思,也就能瞒得过月宁安。
月宁安长松了口气:“大将军你也说了,那是在崔家的雪个宴上。崔轶将此玉给我只是权宜之计,而且我也不是什么未婚的女子,崔轶把送玉我,没有那么多想法。大将军,你想太多了,我一弃妇,高攀不起崔家的门户,我与崔轶只是合作关系。”
“不是弃妇!”陆藏锋眸色一沉,一脸郑重地看向月宁安:“月宁安,你不是弃妇!”
我从来没有休弃你。
休书的事,我很抱歉。
因为我的不作为,我的漠视,让你受到了伤害。
陆藏锋看着月宁安,很想告诉她,那封休书不是他写的,然……
话到嘴边,陆藏锋却不知
怎么说。
休书月宁安收了,月宁安也被赶出了陆家,他与月宁安的婚书也早就被官方消毁了。
那份休书是不是他写的,从来都不重要。
律法也没有规定,休书一定要由丈夫亲笔写,他默认了休妻的事,休妻就是他陆藏锋做的事,他有无法推卸的责任。
他的解释,苍白无力。
陆藏锋定定地看着月宁安,眼中闪过一歉意。
月宁安怔了片刻,眨了眨眼,笑了笑:“是不是弃妇并不重要,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
月宁安不想纠缠过往,暗自呼了口气,将眼中的酸涩压下,上前一步,伸手,一脸平静地道:“大将军,请您把玉佩还给我,我会尽快还给崔轶,也会跟崔轶把事情说清楚。”
“还你可以,不许挂在身上。”陆藏锋没有再为难月宁安,将玉佩还给了月宁安。
让月宁安亲自去跟崔轶说,才能叫崔轶死心,不是吗?
突然,陆藏锋想到,月宁安头上的首饰好像是皇上送的,刚缓下来的脸又冷了下来,不高兴地道:“以后,别胡乱把别的男人送的东西带在身上,凭白让人看轻你!”
“我……”没有!
她没有那么不自爱,胡乱把男人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