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手中的暗皇令,久久无法回神。
“这是真的?”
暗皇令,就这么找到了?
“暗皇令独一无二,怎么可能有假。”赵启安高傲地斜了皇上一眼,“不就是暗皇令嘛,皇兄,你至于吗?”
此刻,赵启安完全忘了,他先前有多么震惊,有多么欢喜。
自十年前,上一任暗皇失踪,暗皇令就消失不见了,他找了足足十年,才找到暗皇令,怎么能不高兴?
皇上反复看了数遍,恋恋不舍的放下暗皇令,这才想起正事:“皇叔呢?有皇叔的消息吗?”
“关山说,皇叔十年前就与他断了联系,这是皇叔失踪前,留给他的任务。为了这个任务,他一直呆在皇城司,一直在等我去重启皇城司。”想到关山的话,赵启安不知该庆幸,还是该骂自己蠢。
皇城司的重要性,皇叔在十年前就发现了,可他呢?
直到现在才明白。
要是没有月宁安与晴熙长公主之间的事,天知道皇城司,什么时候能重见天日。
怕是被废了都有可能。
“朕让皇叔久等了。”皇上面露愧色,想到他不止一次想要废除皇城司,心里又是自责又是后怕。
要是他废了皇城司,暗皇令将永不
见天日。
赵启安没有接话,而是指着桌上的账册,问道:“皇兄,这些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皇上的视线落在那一堆账册上,一向温和的眸子,闪过一抹厉色:“北辽的使臣,今日已下榻驿站,等他们走后再说吧。”
终是国耻,不好在外人面前动手。
“行!我趁这段时间收集证据,这些账册都是誊抄的,也不能直接作为证据。”赵启安没有意见,将账册收了起来,话锋一转:“皇兄,苏、月两家的案子,程叙是指证月宁安的关键证人,要让他继续蹦哒吗?”
皇上没好气地道:“月宁安贿赂程叙,不是事实吗?”
这个弟弟一天不提月宁安,就不行吗?
赵启安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程叙那狗东西的话,皇兄你信?他说他不知道陆藏锋休了月宁安,以为月宁安急着见归家的夫君,这才通融一二,让人护着月宁安挤到人前,没想到月宁安会冲出去。皇兄,你真认为程叙那狗东西是清白的?”
“朕是皇帝,不是顺天府尹。案子怎么审,由顺天府尹说了算,朕说了不插手,就绝不会插手。”月宁安清不清白,他就不信启安不知道。
用金钱开道,这种事
月宁安做少了?
她能拿金钱,去收买北辽、大金的官员,自然也能收买他们大周的官员。
赵启安眸子一亮:“皇兄,你确定,你不会插手?”
皇上直觉不好,警告道:“你也不许插手。”
“需要我插手吗?北辽那位上将军,可是亲笔写信,承认了他与苏含烟关系不一般,还愿意亲自出堂作证。皇兄放心,我绝不插手。”赵启安一脸坏心,末了还不忘将皇上一军。
皇上别开脸,有些不自然地道:“启安,这事你去安排一下,朕不想将此事闹大。”
不管怎么说,苏含烟与陆飞羽的婚事,是他下旨赐的婚。要是爆出苏含烟与北辽贵族有亲密关系,他这个皇上也没脸。
他先前暗示了刘则,但看刘则那怂样,也是一个不顶事的,根本扛不住压力。
“皇兄,说好的不插手呢?”赵启安的脸,顿时冷了下来:“皇兄,旁的不管,但有一点你得认。要是没有月宁安,晴熙长公主不会在盛怒之下,动用皇城司的人。晴熙长公主不动用皇城司的人,你也不会意识到皇城司的重要性,不会想着重启皇城司,也就永远不可能拿到暗皇令。我能拿到暗皇令,有月宁安的一
份功劳。”
“你这是为月宁安邀功?她月宁安有什么功劳?充其量就是爱惹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