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苦着一张脸来报:“皇上,苏相公把月宁安给告了,事情有些麻烦。”
“苏相告月宁安,怎么一回事?”皇上初听,颇感兴趣地问道。
然,等到李伴伴苏要状告月宁安的八条罪名,一一说出来,皇上就笑不出来了。
“收买官员,贿赂负责安防的武将,私藏兵器……月宁安的本事,还真是不小。”至于收买民心、忤逆犯上、逼良为娼、私开青楼这一些,皇上反倒没有看在眼里。
那几条罪名,明显是苏家故意夸大。
月宁安
是有钱,但还不至于能耐到,可以拿钱收买民心的地步。
要是散银子就能收买民心,江南那些盐商,哪个不比月宁安有钱,哪个不比月宁安更危险。
“陛下,月宁安私藏兵器,应该是为了自保。毕竟,月家一连遭到两次袭击,月宁安做些防备实属正常。至于收买官员,这事奴才倒是知道一些。”李伴伴不想为月宁安说话,但是……
很不巧,他一同宗的侄子,就从月宁安手中,低价买了不少好产业。
如果真要说的话,他也算是被月宁安给收买的。
“你知道?”皇上冷下脸道:“你也收了月宁安的产业?”
李伴伴吓的脸色一白,扑通一声跪下:“陛下,奴才一个阉人,要劳什子产业做什么?”
皇上脸色稍霁,叫李伴伴起来:“那你给朕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事情是这样的……陆飞羽少爷将月宁安赶陆家,月宁安自知失去陆家的庇护,她保不住手中赚钱的产业。月宁安十分迅速的,趁消息还没有来得及扩散前,当天将手中大半产业都卖了出去。那些产业确实卖的比市价低了好几成,但当时月宁安急着脱手,而且一下子卖那么多产业,被人压价再正常不过。”
李伴伴说到这,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汴京虽权贵重多,能临时拿出一大笔钱,买得下月宁安手中产业的就那么几个。月宁安与苏相公有怨
,但凡与苏相公有关系的人,想要买有月宁安手上的产业,都被月宁安给拒绝了,其他人只要拿着银子上门,不管身份地位,月宁安都会卖。”
“那月宁安也是极聪明的,她虽然急着把产业脱手,却将手中的产业拆得很散,每个人也只能买一到两处,能占的好处不多。买下那些产业的人,有不少是朝廷官员的家眷,她们也确实占了便宜,但占到便宜的人太多,反倒没人觉得月宁安是在照顾谁,或者想要收买谁,自然也没有人记月宁安的好。”
皇上听罢,冷笑:“你为月宁安说了这么多好话,还说没拿好处?”
“扑通”一声,李伴伴再次跪下:“皇上英明,奴才的侄子眼疾手快,买下了城外一个温泉庄子,和一间杂货铺子。但奴才发誓,奴才真的没有被月宁安收买。皇上不信,可以派人去查,当时月宁安卖产业的事闹得很大,且好几家买到产业的人,都对月宁安很是不满,觉得月宁安没有全卖给他们,就是不给他们面子。月宁安真要拿产业收买朝廷官员,就不会拆得那么散,也不会卖那么多人。”
皇上轻哼了一声,语气仍旧严厉:“贱卖产业收买朝廷命官的事,朕不跟他计较。贿赂守城官员,冲破防线,当街拦下藏锋的事了?”
“这……”
李伴伴苦着一张脸,没法为月宁安解释了。
这事,月宁安真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