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韶元下手极毒,有孙不死在,月宁安虽不会有生命之忧,但身子亏损必不可免。
尤其是张韶元给月宁安下的催经药,全是寒凉刺激之物,一个不好,甚至可能让月宁安终生不孕。
孙不死虽然嫌弃月宁安一身的血,可趁着下人为她沐浴更衣的时间,还是悄悄摸到药房,亲手为月宁安熬了一副药。
他当成孙女一样照顾的姑娘,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在十八岁的时候,就失去做母亲的权利。
他不是那些迂腐的读书人,认为女人生儿育女天经地义。月宁安想不想生孩子,未来会不会生孩子,他都不会干涉,但不想生和不能生,是完全不同的。
月宁安可以不要孩子,但不能失去做母亲的权利,尤其是被动的失去。
“但愿你的身体能扛得住。”孙不死先前给月宁安诊脉时说得轻松,实际上心里却是七上八下。
那催经的药不知哪来的方子,恶毒得很。
这人的身体催毁容易,治好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哪怕是被人称颂的神医,孙不死也不敢保证,经过这么一番糟蹋,月宁安的身体不会受到影响。
“别让老夫知道下手的人是谁,不然老夫弄死你!”孙不死低骂一声,一向平静的眸子,闪着冰
冷的寒光。
给月宁安灌下药,孙不死交待下人把月宁安锁在房里,让她独自熬过魅药的药效,就背着手去找陆藏锋了。
“查到了,是谁算计了月丫头吗?”孙不死一脸阴沉,双手背在身后,悄无声息地出现,挡住了陆藏锋匆匆前行的脚步。
“张家。”陆藏锋知晓,月宁安的身子还需要孙不死调理,哪怕赶着外出,也硬生生停下脚步,耐着性子为孙不死解答。
孙不死皱眉,再次问道:“主谋的人是男是女?”
张家是哪家?
他一介江湖人哪里知道?
现在的年轻人呀,真是一个不如一个,比月丫头差远了。
这要是月丫头,都不需要他开口,就能不着痕迹地把事情说清楚。
哪像这位陆大将军,惜字如金,傲慢得很。
孙不死朝陆藏锋,不屑地哼了一声,那眼神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女的。”陆藏锋只当没有看到。
他还不至于跟一个老头计较,尤其这老头还是关心月宁安的。
“会使出这么龌龊手段的,想来也是女人。罢了,我也不瞎坑人……这药,你在那女人身上割一道口子,然后抹在她身上。”孙不死早有准备,拿出一个药瓶,递给陆藏锋。
“药效?”陆藏锋问道。
孙
不死唇角一咧,恶毒异常:“花柳病人身上的脓包,从最脏的地方挤出来的!”
陆藏锋看了一眼手中的瓶子,顿了一下,才点头:“好。”
孙不死见陆藏锋痛快地应下,又取出两瓶药,递给陆藏锋:“这药,你给那女人喂下。”
“这是?”陆藏锋没有接。
孙不死阴沉着脸道:“烈性魅药,随手配的。可惜,我这没有催经之类寒凉药材,不然老夫我弄死她。”
“好。”陆藏锋接过药瓶,对孙不死的凶残很是赞赏。
即使孙不死没有送来这两种药,他也打算这么报复张韶元和月三娘。
以牙还牙,让张韶元和月三娘,好好体会一下她们自己设的局,这也算是成全了她们。
陆藏锋带着孙不死给的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洛园。
陆八与陆九在两刻钟后,没有看到月宁安出来,就打了进去,可是……
他们把洛园搜遍了,也没有找到月宁安的身影。
两人慌得不行,正要出去找人,就收到陆一让人送来的消息。
得知月宁安遭到张韶元与月三娘算计,跑去军营找他们家大将军,两人既庆幸又不安。
庆幸月宁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