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宁安让管家把水横天和小六子安顿好,想了一下,还是去了老头的院子。
有些事,她想不明白,她需要跟老头谈一谈。
月宁安搬了个小凳子,在老头身侧坐下,把水横天来找她,她与水横天的谈话,简单的说了一下。
说完,月宁安就问道:“老头。你说陆藏锋把水横天介绍给我,他想干吗?陆藏锋与水横天要是朋友,他要帮水横天,根本不需要让水横天来找我。我总觉得,这事不简单。”可她想不明白。
“陆藏锋那人,咱们打的交道不多,但从仅有的几次交手中,我们也能看出,他不是一个热心肠的人,他让水横天来找你,恐怕不是为了帮你,也不是为了帮水横天。”老头一瞬间,就抓住了事件的关键。
“我也这么想,可我又想不到,他这么做的用意。我跟水横天合作,对他,有什么好处呢?或者说,他想从中获取什么?”月宁安双手托腮,歪着头,鼓起脸颊,瞪大眼睛,疑惑地看向老头……
老头伸手,巴掌按在月宁安的额头上,移开她的脸,“少用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我,我是不会心软的。”
“我对江湖上的事,不太了解,我总觉得陆藏锋有所有图。”月宁安被老头推开后,也不生
气,直接抱住老头的手,撒娇道:“老头,你帮我查查呗,查查江湖各大门派,还有这几年江湖上的新鲜事了。”
“对了,水横天说,四年前,有一个叫蓝象权的人横空出世,创立了天木神教,吸收了一批歪门邪道的人,把那群管的服服帖帖,用那群人赚了大笔银子。我总觉得,这个蓝象权不简单,你查的时候,能重点查一下他吗?”
月宁安一撒娇,老头刚坚持的立场,立刻溃败,“这些我可以帮你查,但陆藏锋的想法,这个我真没有办法帮你查。陆藏锋的心思太深了,而我不方便与他接触太多。我也建议你不要去查他,更不要与他接触太多。你要去查他,得保证不会被他发觉,一旦被他发现,引他不满,你们双方要是结下仇怨,对你来说很不利。”
“要是没有青州的事,我是不怕跟他结仇的,可偏偏……真烦!”月宁安忍不住叹气。
青州十年家主之争,就是悬在她头上的利剑,就是束缚她双手、双脚的绳索。
家主之争一日没有结束,她就一日不得自由,不得放松,无法随心所欲……
“十年,很快的!”老头拍了拍月宁安的头,“咱们不争朝夕,不争一时之气。”
“十年!”月宁安苦笑了
一声,头靠在老头的肩膀上,轻轻地闭上眼。
有些话说起来容易,可真正要做,很难。
有些道理人人都懂,可能做的人,寥寥无几。
月宁安没有多呆,陪着老头晒了一会太阳,就回书房整理账务去了。
既然要把铺子交到赵启安手中,就得把所账目全部盘清楚,免得让人挑出错来。
这一忙,月宁安就忙到傍晚,下人来催促她去用膳。
月宁安伸了个懒腰,想到府上还有两个客人在,也没有多耽搁,快步朝膳厅走去。
月家的下人自有分寸,在月宁安动身后,才通知水横天小六子去用膳。
月宁安比水横天与小六子,先一步到达膳厅,她也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在门口等了一下。
片刻后,就看到一身玄衣的水横天,与一身青衣的小六子,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两人换了锦袍,洗净了脸上的灰尘,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尤其是水横天,先前满脸胡茬,虽然能看出五观长得很好,可一脸灰仆仆的,根本看不出他长得有多出众……
此刻,两人收拾得干干净净,着实是让月宁安眼前一亮。
水横天五观俊美,剑眼星目,肩宽腰窄,气宇不凡。走起路来,步伐大气,潇洒不羁,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