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寂静中透着张力的时刻,忽然,一声极其轻微的声响从对面传来。
南烛刹那间便掀起眼帘,机警地往那里瞥上一眼,刚好和一个似乎差点掉下去的黑衣人,对上了眼睛。
双方人马骤然发现对方,皆是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放开手臂,一顺溜地便从墙上下去,转身寻找遮蔽物遮掩。
居然还有另一队人马!
南烛的心加快了几秒,就是不知是敌是友。
即使心中想着事情,她也没忘记正事,手在找遮蔽物的空档,对着其余人下达指令。
所有人都隐遁好,四周除了晚风呼呼的风声,以及院子里间歇性传来的声响,便再无其他动静。
等了一段时间,对方似乎无意前来探查。
这个猜想浮上心头,睫毛微颤,但南烛依旧警惕万分,突然,身后传来轻微的咯吱声。
“嗖”的一下,南烛猛地下蹲一个后踢,当即正中目标,脚下真实的触感印证了她的猜测,一击即中,她立马趁机远离对方。
该死,这家伙什么时候来的?
若是在此地发生争斗,惊扰到庭院内的人便不好了。
她一丝犹豫都没有,瞬间就往外边跑去,那黑衣人也紧紧追随着她而去。
等跑出一段
距离后,黑衣人猛地加快,抄着捷径来堵到南烛的面前。
这人对朝都了如指掌,如此,借机逃跑也无用。
南烛眯起了眼,冷然说道:“你我无冤无仇,何故如此执着?”
那黑衣人不吭声,腰间的剑瞬间亮出,脚尖一点,便袭上来,南烛立马转身闪避。
在擦肩而过之时,衣袖处滑落出一把匕首,抽出,趁机握着往上一刺。
只听刺啦一声,衣裳划破,连带着血滴飞溅,寒光一闪,匕首上沾染的血便滴落在地,变得一尘不染。
站稳后,南烛抬头看去,眼底闪过一丝遗憾,可惜伤的只是肩膀。
“卑鄙!居然偷袭!”黑衣人猛地啐了一口,看向她的目光也是越加不善。
南烛摆出防备的姿态,闻言毫不意外,反而是更加戒备了。
先挑衅之人,总不会将责任怪罪于己身,而是专挑他人的错处,小姐说过,对付这种人,便得好好戏耍,让对方知晓人心险恶。
眼眸一眨,南烛开口说道;“先撩着贱,你先偷袭。”
那黑衣人沉默了一瞬,转移话题道:“你我武功不分上下,只要你告诉我,隶属哪一方人马,我可放你离去。”
话音刚落,南烛便收回了匕首,那黑
衣人眼眸一闪,眼底流露出信息之色,下一秒却眼睁睁地看着,她左手缓缓抽出一把长剑。
“我都退让一步了,你还想如何?”
南烛仿佛没有听到对方的话,自顾自地往前冲去,那黑衣人早有防备,当即就地一滚,躲开了杀招。
殊料,一团白色粉末往他的方向撒来。
黑衣人瞳孔一缩,下意识的屏住呼吸,连忙离远了些,拉开了好长一段距离,暗恨骂到。
“怎么又是药粉,真是没完没了了是吧?”
南烛眼眸一动,却依旧站在原地,三息过后,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响声,那黑衣人便倒地不起。
模糊中,他只能听到一道声音,不喜不悲,低沉沙哑中又带着几分清亮,似乎正值少年。
“你我武功不相上下,奈何不了彼此,你又如何能放过我?”
本还有些涣散的瞳孔骤然一缩,此人不是朝都之人,听不懂暗语。
若是朝都之人,听到他的话,必定有所顾忌。
因为他表明身后势力庞大,不可招惹,对他人还有浓浓的轻蔑之意,绝对是朝都势力的顶尖才该有的态度。
朝都向来鱼龙混杂,随便在街道上随便抓,十人中至少一两个人有些背景。
故而众人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