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炸她!
放任一个很可能对抗自己的人在府里,她是不可能忍受的,想必墨南初也是如此。
只不过墨老夫人是他的母亲,偌大的墨王府,除了她再无其余女眷可管家,这才放任她到现在的。
从种种迹象来看,他都防备着墨老夫人。
“他自然是知道,难不成老夫人反悔,不愿给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黎汐月步步紧逼,直视着对方,泰然自若的模样让墨老夫人疑心。
难不成她这一出,是墨儿指示的,他发现了那件事?
不!不可能的!
墨儿那性子,若是知道新婚夜是她所下的药,又怎么可能没有动作?不可能留到现在才来试探!
她这是为墨儿好,与其当个活死人,不如在新婚夜离开,她还会让黎汐月给他殉葬。
这般苟延残喘地活着,实在是令人不齿。
不愧是父子,躺在床上闭眼的模样简直像他父亲,都是那般令人厌恶。
大家都早点离去,这才能了结这般的孽缘。
墨儿能理解的,这都是为了他好。
黎汐月垂眸,矜贵的轻笑一声,看出了她方才的慌张,笃定的说道。
“看来墨老夫人同意了,库房钥匙便
给我吧。”
回过神来便听到这一句,墨老夫人再也抑制不住,眼底的厌恶弥漫开来。
她都没同意,便自顾自地说话,这黎汐月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罢了罢了,不就是要库房钥匙吗?
都是浮物,她掌管了这么多年,就这小丫头片子,怎么可能弄得懂。
等到黎汐月处理得一团乱,她再出现给她脸色瞧!
“丑话说在前头,钥匙给你,你要是掌管不好,以后便给我夹着尾巴做人。”
“那便不劳您费心了。”
眼看着芍药将库房钥匙拿过来,黎汐月没松口气,反倒是越发沉重。
她这般轻易地给了,怕是库房账本有什么问题。
目的已达到,黎汐月也不愿多留。
“老夫人怕是为王府劳累,这才身子骨不好,应该好好歇息,莫要太辛苦操劳,这些杂事,我会帮忙的。”
无视老夫人不善的目光,黎汐月带着众人离开了院子,眉眼微挑。
芍药当即和她对视一眼,便带着其余三位侍女迅速离去。
必须赶着时间将库房账本收拾出来,谁知道过一会墨老夫人会不会后悔,派人偷换账本。
不过在这之前,她还有另一件事需要办。
黎汐月往反方向离开,不回兰昔院,而是走到了墨修院。
“哼!他果然不在!总是不听医嘱!”
回想刚刚的事情,黎汐月索性也就不离开了,就待在屋子里等着墨南初的到来。
此时的墨南初依旧待在小屋里,撑着下巴,傻傻地笑着。
虽然他们接触得不多,但她却是个明显怕麻烦的人。
如今主动承担起王妃的责任,不论是为了什么,他都由衷地感到欣喜。
事情多了,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也就多了。
居住在王府里,限制颇多,比三年前还不自在。
那时的屋子很小,他总能时不时地看到她的身影,看她采药熬药,如今看得多的却是她的背影。
青天白日下,一道黑影闪过,落在了墨南初的身旁,抱拳行礼。
“王爷!王妃在院子里守着!”
“什么!”墨南初大惊失色,就连搭在椅子上的手都抖了抖。
疾风却是险些笑出了声,连忙低下头遮掩,叫你不听话,现在知道错了吧?
墨南初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察觉不到那充满调侃意味的视线,手微微紧了紧。
“疾风,去暗房里锻炼三天吧。”
疾风大惊失色,当即求饶,“
不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