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凄厉的叫声打破了静谧的夜空,院子里顿时骚动起来。
大家禁不住回眸,只见兴庆宫的门口停了一顶轿子,从轿子里从下来两个女人。
前边的女人由丫鬟扶着,嚎声大哭,哭声悲切,可谓感天地泣鬼神。
后边的女人一脸沮丧,也悲伤的不得了。
大家都不用猜就知道来者是谁,除了长公主和郡主还有谁能闹出这样大的动静。
长公主虽然蛮横,刁蛮,但是无论如何她也是母亲手心里的宝,太后对她虽然不满,但也爱意很浓。
见她来了,大家自觉的站到两旁,让开一条道路。
长公主在丫鬟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的向院里走来。
她躺在床上十几天了,刚能下床,还没有完全好就听说母后快要不行了。
母后可是她的后台,顶梁柱,如果她一命呜呼了,将来她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尤其是她的娇儿,能不能如愿以偿的嫁到穆王府都不好说。
越想心里越难受,她片刻也不没有停留,坐着轿子直奔母后的寝宫。
一下轿子就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她哭的非常伤心,只是这哭声里没有多少亲情的不舍,更多的是埋怨和无奈。
通过屋里的路不是很长,欧阳夏却走出了万里
长征的感觉。
每一步都是忧愁,每一步都是不舍。
她难以想象母后走了以后,她的日子会多艰难。
越想越伤心,越想越忧愁,泪止不住的往下落,哭的四周的人都纷纷落泪。
不知道的都以为她们母女情深,实际上长公主是在哭自己的未来。
好不容易到了里屋,还没有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母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鼻子上插着管子,像是受了极刑。
皇后娘娘坐在一边怔怔的看着,尽管眉头紧锁,但没有一点阻止雪思月的意思。
欧阳穆也一样,任凭那女人将管子塞到母后的鼻孔里。
母后已经快要不行了,她怎么还能这样对她?
欧阳夏越想越生气,她甩开丫鬟的手跌跌撞撞的冲了过去。
冲到太后身边,伸手就要把她鼻子上的管子。
雪思月吓了一跳,一把拽住她,惊呼道:“长公主,你要干什么?”
欧阳夏身体本来就虚弱,被雪思月一拉居然拉住了,她晃晃荡荡后退一步,伸手就给雪思月一个耳光,“我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有你这样残害人的吗?”
话未说完,耳光狠狠的甩了出去。
雪思月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她知道想躲也来不及了。
欧
阳夏铆足了劲,就算不把她打死也要将她打流产。
这一巴掌可是为了那日被疯牛撞的仇恨。
这口气在心里憋了很久了,要是不还回去,她这辈子会死不瞑目。
“啊!”
就在她的手掌即将落下来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后边踹了她一脚。
这一脚也是铆足了劲,恨不能将她踹死。
她重重的趴在地上,牙差点被磕掉。
“谁?”
捂着被地刺破皮的脸,欧阳夏声嘶力竭的喊道。
她怎么也想不到在她母后的地盘上居然有人敢动她。
动她的人站在她身后,气势凛冽的看着她,“欧阳夏,你撒泼还要撒到什么时候,太后娘娘已经晕过去了,穆王妃正在抢救她,你帮忙也就罢了,还过来就拆台,你还有点孝心吗?”
说没孝心都是轻的,皇后娘娘最想说的是你还有没有脑子,还知道不知道躺在床上的人是你亲娘?
忍了忍,终究没有将这么难听的话说出去。
看着气势汹汹的皇后娘娘,王玉娇吓的大气都不敢出。
虽说平时她们母女蛮横惯了,那也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如今在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