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蓉儿还是摇了摇头:“梦儿,此事你还是派你司家的人去吧,我怕死。”
她再也不敢在与皇上有关的事情上作乱了,上次她只是调换了贡品,都险些被砍了头,更不用说是在巡盐时捣乱了。
见状,司语梦眼中划过一抹阴鸷,司家怕是早就躲起来了,她爹就是个惜命的胆小鬼,甚至还担心牵扯到司家,不允许她派人来说此事。
她倒是派人去找司茂德说了,只要随意推一个挂着司家名头的替死鬼出来就好了,奈何司茂德生怕皇上会查出来,一再推阻。
“蓉儿,皇上是贤明的君主,他断不可能迁怒到家人的,当初你调换了贡品,皇上不也只罚你了一人,并未对赵家做什么?”
她的话语中满是蛊惑,似要将猎物一点点引诱到自己的圈套中,随后一口将其吃掉。
赵蓉儿惊魂不定地看着司语梦,她是想要报复云辛夷,可没想过要在这么大的事情上动手脚啊。
这些天她也听说了京城中的流言,百姓们被官员和富商压迫的都联名上奏了,她让赵明去作乱,被查出来了,他们都得掉脑袋。
“这样吧,此事既是需要赵伯父去
做的,不如你写封信给赵伯父,若是他答应了,你我也没有理由再拦他,若是他不答应,那此事便作罢。”
司语梦退了一步,赵蓉儿犹疑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怀疑。
梦儿做事不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吗?怎的这次会退一步。
察觉出她的怀疑,司语梦叹息一声:“你可是我的好友,我们十几年的交情,在你眼中便如此一文不值吗?”
这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饶是赵蓉儿都感动的流下了眼泪来。
她抱着司语梦,哭着说自己误会司语梦了,以后她和司语梦还如从前那般亲密无间。
听着赵蓉儿那蠢兮兮的话,司语梦全都笑着应下了。
看啊,赵蓉儿虽说长了记性,但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蠢,只要对她稍好几分,这个女人便会对她感激涕零。
赵蓉儿回到屋中,拿起纸笔给赵明写信,虽说感激司语梦,但她还是不想赵明牵扯到巡盐一事中。
她在心中说了破坏巡盐御史巡盐,是要掉脑袋,还与赵明说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利弊,随后将信封好,交给丫鬟,要她亲自看着信被送出去。
丫鬟连连应是,转头却
将信交给了司语梦,看着心中赵蓉儿规劝赵明放弃这个差事,司语梦唇边泛出一抹冷笑。
赵蓉儿终究是害怕,不想做这件事,可她岂会同意?
要说赵蓉儿还是太蠢,她将赵府的丫鬟和侍卫都赶走了,买了几个不甚忠心的奴仆,自以为捏着他们的卖身契就能拿捏他们了。
殊不知想要这些见钱眼开的奴仆反水简直是轻而易举,她将信扔进了一旁的炭盆中:“回去后,你知道该怎么跟赵蓉儿交代了吧?”
“奴婢会说亲眼看着信送出去,没有经过第三个人的手。”丫鬟低着头,掩去眼中的贪婪。
司语梦满意地点了点头,将桌上摆着的金瓜子随手递给丫鬟一颗:“没什么事儿就回去伺候着你的主子吧,免得她又疑神疑鬼的。”
丫鬟捧着金瓜子,忙不迭地应声。
司语梦扯扯嘴唇,讥讽一笑,赵蓉儿收买人心的本事还真是差劲。
赵家给了她那么多的嫁妆,她却丝毫不愿意分给手下的丫鬟,而她只拿了一颗金瓜子就收买了赵蓉儿的人,何其讽刺。
主子是个目光短浅的,连下人都跟着目光短浅。
她
笑了笑,找来丫鬟准备笔墨,在纸上写下要赵明去破坏东方驷巡盐的事情。
左右赵明也不可能入朝为官,那就将这步棋直接毁在东方驷的手中好了,届时赵蓉儿就算想要寻仇,也只能找东方驷了。
她模仿着赵蓉儿的字迹,写好信后,将信送给了恩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