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毕竟这府中再没有第二块免死金牌保护他了,再有下次,便是被直接赐死了。”
将军夫人神色淡然,仿佛自己在喜堂中说“死”不是什么大事儿。
这话让宁陈蓦地冷下了脸:“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今日我大婚,就一定要闹得大家都不好看吗?”
“弟弟这话说的可就让人伤心了,我们也是为了你才回府的啊。”宁玉山勾勾唇角。
宁陈不开心,他就开心了。
骠骑将军看着满院的宾客,出声喝止:“好了,都不要吵了,今日是个大喜之日,不要坏了兴致。”
可他说的再好,也终究是坏了兴致了。
司语梦已经端着茶跪了下来,将军夫人要给她下马威,就断不会那么简单。
果然,在她将茶水端过去后,将军夫人只碰了一下便将茶水打翻:“这茶也太烫了些。”
她全然不看司语梦已经被茶水打湿的裙摆,精致的嫁衣碰到茶水后,颜色更深了些,将司语梦的嫁衣衬的极为
难看。
司语梦抿着唇,沉默着又端来了一杯茶,盖头下,她的脸色很是难看。
当着京中众多权贵的面,将军夫人都敢这么对她,那私下里岂不是要狠狠磋磨她了?
见自己的儿媳被刁难,李氏不忍地开口:“姐姐,梦儿还是个孩子,她做事不够周到,不如妹妹替梦儿给你敬茶。”
说着,她竟真的要跪下来。
“娘,你这是做什么?”宁陈一惊,大步上前拉住李氏的胳膊。
“陈儿,娘不能看着梦儿因咱们受委屈啊。”李氏哭倒在宁陈的怀中。
骠骑将军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哭的几欲昏死过去,又看看端坐在主位上的正妻。
他终是没有苛责自己的夫人,让人将司语梦和李氏带了下去。
见他如此退让,将军夫人非但不开心,反倒咄咄逼人地说:“将军大人这是心中有愧,想要用这种小恩小惠来弥补我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骠骑将军疲惫地揉着眉心。
如今他偏帮谁都是错的,还不如索性闭口不言。可他不说话,却还能引来宁玉山和将军夫人的嘲讽。
“爹,您平日不是最会耍威风了吗?今日怎么如此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