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只点了点头,便带着卫弓卫卓进了屋。
李氏担忧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宁陈的伤很严重,连府医都说想要在一个月内恢复勉强行动很是困难。
也不知道定国侯找来的人究竟有没有真本事,不要陈儿受了罪,病还好不了。
可她也没在这儿待多久便走了,下人们说府中出了事情,需要她去处理。
屋内只剩下了卫弓卫卓,屋外还有逐影守着,这边一时间竟然只剩下了他们的人。
两人对视一眼,笑着走向了昏睡中的宁陈,不多时,府中便传来了宁陈的惨叫声。
下人们听着都觉得极疼,待卫弓卫卓走后,他们去看宁陈时,对方就像是被从水里打捞上来的一般,浑身都是汗水。
他的狼狈模样也让云辛夷从卫弓的嘴中知道了,彼时她正吃着从草原运来的肉感,美滋滋地在烧着地龙的屋子中看着话本子。
听二师兄说宁陈的狼狈模样,她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正笑着,桑阳便扶着苍宿来了:“看来辛夷今日心情不错啊。”
苍宿勾勾唇角,他的身子休养了一段时间已经好了许多,只是还不宜去太远的地方。
看到师
父,云辛夷立刻放下话本子,蹦蹦跳跳地跑了过去:“师父,你一直在养病,不出房门,我都担心死你了。”
她挽着苍宿的胳膊,满是撒娇的语气。
小徒弟如此依赖自己,让苍宿十分受用,只是他还是将云辛夷推远了些:“师父身子未愈,你离远些,莫要将病气过给你。”
“怎么会呢,我身子骨可是很好的。”云辛夷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势要证明自己绝不会轻易生病。
卫卓也叼着一块儿肉干走了过来:“也不知道是谁生病时总是闹着不喝药的。”
说罢,他的目光还有意无意地望向了云辛夷。
被三师兄这么盯着,云辛夷的脸倏地红了起来,那都是她小时候的事情了,三师兄也真是的,总拿小时候的丑事嘲笑她。
察觉到她的尴尬,桑阳冷冷地看了眼卫卓,三师弟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连小师妹都敢嘲笑了。
苍宿看着自己的四个徒弟间暗流涌动,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管年岁如何增长,这群孩子在一起,总会如此的热闹。
他孤家寡人一个,这么热闹,倒是也让他荒芜的心有了点点温暖。
师兄妹四人闹作一团,苍
宿在一旁静静看着,眼中满是欣慰,日后这群孩子能够相互扶持,也是极好的。
林叔听着屋内的嬉笑声,也弯起了眉眼。
只是这片温馨终究被打破了,府外忽的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还有一群说着草原话的人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似乎很着急。
云辛夷忽的想到凤裘瑶告诉自己草原质子的事情,她提着裙摆跑了出去。
只可惜她去的晚了,只看到了那些人骑马远去。
云王妃倒是站在门外,只是她的眼中满是冷漠。
“娘,那群人,就是草原派来护送质子的人吗?”云辛夷晃了晃云王妃的胳膊,这才将对方的神智拉了回来。
云王妃摸了摸她的头:“草原来的质子半路受伤了,他们一路快马加鞭地赶来,就是为了寻求庇护的。”
送来的质子,说的好听些,是身份尊贵的草原王子,说得难听些,不过就是变相的阶下囚罢了。
他们在路途中遇到了刺客,只能向翎朝的皇帝求救。
如今匆匆赶到京城,也是为了让皇上派人保护他们的安危。
“受伤了?他们不是一路走很隐蔽吗?”云辛夷有些好奇。
皇上
还想派人接质子来京,谁曾想竟被拒绝了,对方说他们可以隐藏行踪,皇上派人来找他们,反倒会暴露。
对方如此信誓旦旦自己不会暴露,如今倒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