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想想也是。
北地如今并没有一个专职救助机构,对于穷苦无助的低层百姓没有定向救助。
阿七想起萧锦唐给她的“如意酒坊”的令牌,如果用如意酒坊的银子办一个救助机构,专门救治这些生病没钱看大夫的人、或者伤残不能生活自理的人,应该够吧?
阿七决定今天回去就把这件事情和萧锦唐商量。
阿七陪着这个妇人说了一会儿话后,蓝之安将回春堂的张大夫请了过来。
“张大夫,麻烦你替这位大娘看看,只要能治好,多少钱都治。”
张大夫满脸不悦地看向阿七,总算看在她是官身的份上没有口出恶语。
张大夫替妇人把了脉,然后说道:
“她这病是肺虚引起的咳疾,想要治好也不是不行,只是拖的日子有点久了治起来有些困难,需要用的药有些贵,而且没有个一、两年怕是难得好转。
而且,想要病好的话,她不能再住在这个阴湿的环境中。”
其实北发城整个气候还是偏干燥的,但这间屋子因为常年见不到太阳才会导致阴湿。
听说能治好,阿七道:
“张大夫,治她这个病大约需要多少银子?我先付你一笔钱,你用心替她
治,如果到时钱不够你再派人到巡捕房找我。”
张大夫看了看阿七,又看了看妇人,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关系?
他踌躇了一下道:“具体要多少银子现在不好说,但最少也得五百两银子以上。”
妇人听到要这么多银子,对阿七说道:“大人,别治了。你一个月才多少俸银?反正我这病一下子也死不了人。”
在大娘看来,这么多钱,她几辈子也还不清。
在阿七看来,只要能救人,花些银子倒无妨。
阿七从身上掏了两百两银票给张大夫。
“我先替她支付两百两银子,你用心替她治病,钱不够了派人来巡捕房找阿七。
但你也别想着这钱好赚,假若让我知道你虚报治疗费用或者胡乱用药,我将你们回春堂砸了。”
张大夫不知道阿七是什么人,但普通的捕快一个月月饷加福利是十两银子左右,不可能随随便便拿出这么多银子。
而他再出名也只是一个大夫,倒也不敢和阿七对着干。
张大夫接过银票,“我给这位大娘治病花费的银子都记个帐,到时将这个帐报给大人你看。”
阿七道:“如此甚好。”
张大夫走后,阿七又拿了一百两银子
给小齐。
“你去租个干净干燥的房子,和你娘亲住过去。要是遇到什么难处到巡捕房找我,但切记不能再偷再抢,否则我一定将你抓进牢房。”
小齐跪到地上朝阿七磕了三个头,每个头都磕得“砰、砰、砰”响,阿七连忙去扶他。“你这孩子,这是做什么?”
小齐抹了抹眼泪,“大人,等小齐大了,就是做牛做马也会将大人的钱还了。”
阿七将小齐扶起来,“我的钱倒不需要你还。你只要以后做个奉公守法的人,努力工作、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也就不枉我今天帮你们。”
小齐认真保证:“大人,你今天说的话我都记住了。”
阿七和蓝之安没有多留。
走出这条胡同后,蓝之安深吐一口气。
“其实说起来北地比起大庆和西凉好了许多,北地王和萧世子对百姓都宽宏,可就算这样,还是免不了有贫苦无依之人。”
“是啊”,阿七也有些感慨,“幸福的人有千万种,但贫苦无依的的无非疾病、老弱、残疾。”
认识了快两年,蓝之安还是很了解阿七的,“你是不是有了什么想法?”
阿七道:“我想向锦唐提议,设立一个机构,专门扶助
这些贫苦无依的人。”
蓝之安眼神一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