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听到郎晴所言,心下一喜。
正要寻找钱家不法罪证,眼下不就送上门来!
既然钱家与雷江水匪多有往来,面对郎晴指证,那钱广通又该如何否认?
秦明笑道。
“此次跟随郎兄弟,一同前来的十三人?应该都是雷江那边的兄弟了。
说来也是自家人,之前彼此有些误会。
如今便让人将他们请来,还望郎兄弟,为咱们解释清楚。
不管黄门山,还是马当山,再有历天闰、石宝他们,都已追随效忠秦明,不过为长远计,眼下还不能让外人知晓内情。
对摩尼教,对鄱阳湖水匪,乃至对朝廷对皇帝,都要有些底牌可翻。
如此才能保全自身,让亲友,也让兄弟们,有些退路。”
秦明说着,示意马如江把人带上来。
郎晴面上思索,随即拜道。
“小人惶恐,愿从总管之命!此次与小人同来的十三人,尽是身边亲信兄弟,小人去说服他们其实不难。
总管天命之所归,将来自是贵不可言。
小人斗胆,想要请教总管,近来有何计划?
小人初投总管,未知如何配合诸位兄弟,方能奉献忠诚,尽我绵薄之力。”
秦明扶起郎晴,笑道。
“郎兄弟,不必如此客套。
有些话说来刺耳,不过兄弟如今是自家人,咱们之间不须遮掩。
秦明蒙上天恩赐,有洞察人心之能,旁人对我是好是坏,只须一眼便知。
与郎兄弟同来之人,真心与咱们做兄弟的,能够守住当下秘密的,便让他们立即去往江口报平安,对黑角龙等诸位兄弟解释一二,化解先前误会,不让冲突继续。
那一时间,不愿认可你我义气交情者,可以暂时留下。
咱们以礼相待,最多让虚靖法师,给他们仔细解释一番,不会真去伤人。
不过,若有顽固不化者,我会交给郎兄弟处罚。”
听到秦明话语,郎晴顿时想起之前雷劈遭遇,看过虚靖天师,不禁打个寒颤。
“小人听凭总管吩咐。”
秦明又道。
“说到近来计划,秦明也只是被迫为之。
先前,欲要袭击我揭阳岭驻军的四家,除钱家势大,一时不好下手,其它三家,都被咱们借马当山、黄门山之名,联手灭掉。
所以如今,劳家和易家的数百俘虏,终究难逃一死。
最多留下关键人证,作为日后官场上,与他人交换的筹码,顺便让背后那些野心之辈,心存忌惮,不敢肆意妄为。
因此如今事情关键,一是搜集钱家的确凿罪证,挖出幕后之人。
二是让兄弟们,始终可进可退。
这件事我若是出面,便再无第二条路可走。
那钱广通若不选择效忠于我,钱家不让出江面上的走私收益,那他们只能败亡覆灭。毕竟人多口杂,即便我想要真心合作,钱家那边也不会接受!
天意若是如此,秦明当为诸位兄弟考虑。
咱们也不能容许,有人知晓计划后,仍去三心二意,继续挑动风波。
郎兄弟久在雷江,可知江西那边,还有谁与钱家来往密切?
甚至与钱家合谋,密谋反叛朝廷,危害我江州驻军者?”
郎晴想着,欲要回答,却见马如山已将那十三人带来。
“还不放开爷爷,马当山与黄门山,竟敢出尔反尔!”
“三当家,见您安然无恙,小人们也就放心了!”
“兄长,如今又是怎么回事?”
郎晴上前,沉声开口。
“诸位兄弟,你们跟随郎晴身边多年,也都是换命的交情!
眼下有件大事,须得跟你们讲清楚。
这位乃是江州兵马总管,秦明秦大人。
如今我郎晴已追随效忠总管,还望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