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既想保住虞南栀的命,又想她这次不失忆。
否则,这段时间以来的霍祁年的努力全部都白费了。
所以当他听到虞南栀说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他心里真的是松了一口气的。
只不过,他还没有走近,就看到虞南栀冷着一张脸,甩开了霍祁年的手。
霍祁年和易白,几乎是同时愣住了。
因为虞南栀说,“霍祁年,我不是说过了,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吗?”
“……”
霍祁年眉心一沉,大概想到了什么。
易白却几步上前,拿出小型手电筒,准备给虞南栀检查。
“易白?你干什么?”
虞南栀皱着眉头,冷眼看了他一眼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她这是……
“你们对我做什么?”
虞南栀冷沉着一张惨白的脸蛋,抿着唇,瞪着霍祁年。
“霍祁年,是你把我从芬兰带回来的?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浑身没有力气?”
霍祁年张了张嘴,上前一步,刚想解释,却又见虞南栀看向易白。
“易白!你学医,就是为了做他的帮凶的吗?如果让我爸妈知道,你们易家就完了!还不快点放开我?”
易白皱着眉头,没有吭声。
现在这个情况是……
虞南栀因为手术,居然恢复了记忆,这是好消息。
但坏消息是,她的记忆只恢复了一半。
她现在只记得她和霍祁年婚前的事情了。
霍祁年拍了拍易白的肩膀,“你们出去,我和她好好聊聊。”
易白点了点头,转身看了护士一眼,和护士一同离开了。
霍祁年侧首,看着易白把病房的门关上后,才坐在了床沿。
虞南栀冷着眼,怨恨的看着他。
霍祁年身形一僵,随即又站了起来。
现在的虞南栀……应该是非常的恨他。
所以不喜欢他触碰她所有的东西。
“南栀,你刚做了脑部手术,手术让你……忘记了一些事情。我们已经和好了,而且,我们结婚了。”
霍祁年抬起右手。
他的无名指上,戴着一只婚戒。
虞南栀一愣,下意识的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左手。
手术一结束,她从病房里推出来的时候,霍祁年就给她重新戴上了戒指。
他准守着手术前和虞南栀的承诺。
虞南栀眉心一沉,奋力的摘掉了那只戒指,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砸在了霍祁年的身上。
“霍祁年,你是觉得戏耍我不够,现在还要故意编个故事来骗我吗?”
“我没有。”
男人英气的剑眉皱着。
他可以有很多话来解释,但是偏偏这个时候,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喉咙干涩发紧,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我趁了拳头。
“南栀,请你信我一次。”
“滚出去!”
要不是虞南栀现在连拿起枕头的力气都没有,她早就用枕头砸他了。
不,枕头对他来说,不痛不痒的。
她就应该用水杯!
砸得他头破血流,才算是解气!
她现在的情绪很激动,呼吸起伏的厉害。
霍祁年点了点头,“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门外,你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叫我。”
虞南栀横了他一眼。
他低下头,转身离开。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
冬日下雨,下一场,冷一场。
房间内没有开灯,阴沉沉的。
虞南栀躺在病床上,紧紧闭着眼睛。
刚做完手术,就发了一场脾气,她现在累得要命。
就这么闭着眼,又小睡了一会后,才醒来、
她睡得很沉,可能是因为麻醉药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