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笑意,非常的冷,“你能骗过所有人,但是骗不了我。”
他眼眸眯起半分,晦暗难辨,“你是郁赦。”
郁赦终于转头看向了他。
“你是想以这种方式来分开我和南栀?这招对南栀没用的。”
他挥了挥手,示意一旁的司机下车把虞北穆请出来。
后车的车门开了,虞北穆没有动,不过坐在另外一旁的易白自己开了另一侧的车门,先行下了车。
再在车里待下去,他真的会窒息的。
为什么每次这种窒息的时刻,虞南栀都不在?
她在的话,这两个人至少会顾及她,不会这么直白的对着干。
易白站在车外呼吸着空气。
机场的停车场绿植不错,空气……比起车里要新鲜自由很多。
虞北穆下了车,却不是往机场的方向走的,而是转身离开。
看起来,他是打算自己回去找虞南栀。
易白望着他的背影,拧紧了眉头。
以前吧,他觉得霍祁年是他最难搞的病人。
但是现在有了虞北穆做比较后,他觉得霍祁年也不是那么难搞了。
郁赦摇下车窗,露出半张清俊的侧脸,“你不上车?”
易白被他提醒之后,才重新回到了车上。
司机没有得到命令,所以依旧守在车外。
易白一关上车门,就紧张的说,“他看……”
郁赦对着他竖起手指,抵在了自己的嘴巴上。
易白头皮一紧,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看着郁赦侧身探过来,长臂一伸,指了指刚才虞北穆坐过的地方。
易白仔细看了好一会,才发现那里装着一个针眼大小的东西。
虽然是监视器,但是估计是因为摆在车里太过明显了,所以是藏在了后座椅皮套的下面。
什么都拍不到,但是……能听到声音。
这个虞北穆……还真是……
易白被惊出了一声喊。
好险他刚才就差点露馅了!
郁赦重新坐正了身体,他不紧不慢的说着,以霍祁年的口吻,“你老实跟我说,虞北穆的病是不是很严重?”
易白随即配合着他。
“是挺严重的,所以我已经给他安排了三个心理专家一起治疗他。”
“他总是怀疑我是郁赦,我是无所谓,但是南栀会很难受,你如果没有办法解决的话,那我就只能在他病好之前,不让他见南栀了。”
易白沉默了几秒后,“心理病又不是一两天能够治疗好的,不过虞北穆最重视虞南栀,你不让他见自己妹妹,可能会加重他的病情。”
“南栀最近的精神状态,不是已经被他影响了么?每晚每晚的哭,我哄不好她,只能折腾她,折腾的她累了,也就不哭了……”
易白皱眉,瞥了郁赦一眼。
这种话,其实霍祁年不可能会说出来的。
但是……如果不这么说,怎么能证明,他才是霍祁年。
郁赦说完后,又问了一句,“她这么个哭法,眼睛迟早要哭瞎了,虞北穆现在只敢欺负她,上次揍他,我只揍了一拳,想想还是揍得少了,多揍几下,他也就能清醒了。”
的确是“好兄弟”之间才会有的不避讳的言论。
有时候,男人之间的友情是打的越凶,友情就越深。
易白随即道,“那回头虞南栀又要埋怨你了,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你舍不得的。”
最后的最后,在司机坐进来之前,郁赦又“叮嘱”易白,“你给他找的那几个专家我看还是换了吧,想个办法,让你爷爷亲自治疗他。”
“……别啊。”易白头疼,“这样一来,我又得挨训了。”
谈话到此结束。
虞北穆坐在出租车里,抬眼看着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豪车经过眼前。
他眯起眼眸,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