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哥哥,为什么是她!”
“京港这么多姑娘,你想宠谁我都可以睁只眼闭着眼,可为什么偏偏是李知?”
“我见她一面,你在九疑仙馆给她放烟火哄她,我要你过年在cbd给我祝福,你转头又给她放烟火哄她。”
“我拉着你在她跟前出现了一次,你就针对收拾阮家,还带着她去见我大哥!”
“鲍家的事闹得大,厉伯父被牵连,你为厉家忙前忙后……”
“这么事关紧要的时候,你谁都不搭理,偏偏是李知能跟着来这儿!”
“我有的,你给她了,我没有的你也给她了,凭什么!”
“郑家葬礼,我回答过你。”他坐起身,扭过头眸色沉沉。
“我纵了你不是一两次,学不会收敛懂事,你依旧可以在拢月楼享受一切,可你阮家——”
“总要给我一个撒气。”
“沉哥哥。”阮亦裳站起来,行动不便扑倒沙发边,半跪着抱着男人的膝盖,“沉哥哥,李知对你没有一丝情意。”
“是她主动联系我,让我缠着你让你无暇分心,她一直说着要跟你断了,离开京港。”
男人拨开她的手,散漫的吐了口烟。
“我知道。”
“她在京港的一举一动,我比你清楚,亦裳。”
“请人办事不要舍不得花钱,不舍得钱就不会专业。就像你这身衣服,漂亮,面料上乘,早春新款,京港也就两三件。”
“你说为什么偏穿在你身上?”
阮亦裳瞳孔一颤,“我,我可以不要这些,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你不要,阮家也不要吗?”男人轻易点出其中要害,眉眼漫上意趣的笑容,漫不经心。
不可能。
阮家好不容易咬着宴家,绝不会轻易松口!
“就是因为这个,你才一直不要我吗?”美人这么跪着,梨花带雨,实在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或许很好笑,宴沉笑出声,“我为什么要,要你?”
“青梅竹马?还是你觉得初恋这身份可以吃我一辈子?”
“或许,我给过你机会。”
男人揉灭了烟,俯身下来,指腹划着阮亦裳细腻的脖颈,是一种无声的挑逗,“你有没有想过,我那时真的很喜欢你,想过把所有的好的都给你。”
“可你那时,似乎挑的不是我。”
“我……”
阮亦裳泪流满面,万般委屈,“如果我不喜欢你,为什么要替你遭罪宴沉。你看我现在这样,还不够我受的吗?”
“不是喜欢,我何故做到这一步!”
宴沉没心思打那些哑谜,替她拢顺了乱糟糟的头发,给她不多的体面,“为什么,你跟我心知肚明。”
“我欠你不假,凭你这条残了的腿倒是可以吃我一辈子。”
“但是亦裳,做人不能贪心?你阮家跟我求了什么,你就不能求,如果你想争一争我身边的位置,那就让整个阮家吐出我给的一切,安静的从京港消失。”
“你不能,既要又要还要。”
阮亦裳心惊担颤的厉害,捏紧了手掌,“沉哥哥,你就没想过我这么喜欢你,如果我不好过,李知也别想好过吗!”
“她一身的秘密,连名字都是假的——”
“还跟北城那些人搅合不轻,文件下达整顿是迟早的事,你的新欢经得住查吗?”
“事情闹大,宴家允许你保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吗!”
阮亦裳对李知的事了解的不少。
“那你阮家,经得住我查吗?”男人手臂撑着膝盖,伏着背脊,肩部舒展打开,脖颈,肩颈都是暗伏在肌理中的青筋跟血管。
虬结攀附深扎在血肉骨骼。
猛兽盯着猎物,舒张了捕猎的本能。
“你是聪明姑娘,你今晚所求的事均是他们咎由自取,不必来淌这浑水,在我这儿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