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外,盛君野那盛气凌人的嗓音飘进来,“瞎跑什么呢你,撞疼了小爷赔得起吗?”
李知说了句抱歉,进来站门口,迫不及待的样子。
“宴先生,我走了。”
“滚过来。”
李知不明所以,来到桌边,半蹲着可乖的样子,“宴先生?”
“你规矩点,李知。”
“啊?”
她属实没懂这忽如其来的一句话。
他眸色沉郁,扫过来,“啊什么啊,规矩点,听话点,小心我收拾你。”
眼神扫到她手腕的月光石手链,最好的料子,光泽度特别好,注意到他看到,她柔柔一笑。
“谢谢宴先生,很漂亮。”
宴沉在她笑着的脸上掐了下,没头没脑的一句,“早点滚回来。”
她以为说的是在回梅邬。
“好。”
来而不往非礼也。
她再次胆肥的在他唇上亲了下,不似刚才蜻蜓点水,调皮的咬了下,不重轻轻地,心虚的看他眼,跑了。
“我走了。”
湮灭了烟,男人慢吞吞掀起眼皮,薄情寡淡的狠辣冲散前一刻纠缠在眉宇上的温柔的散漫。
“腿残了,让我等你。”
盛君野嘟哝,“都没睡醒。”
“死了够你睡。”
盛君野坐了厉敬焰的位置,眼神梭巡在问:这爷又怎么了?
可谁也没搭理,气氛也不太好,就闭嘴乖乖看牌。
“我不就是训了她一句吗。”他嘟哝。
宴沉扔牌,看着是朝盛君野脸上去的,下意识闭眼,只敢挡不敢躲,麻将只是稳稳的砸在牌桌角落。
盛君野认怂,“知道了,以后对她客气点。”
厉敬焰开的奔驰g650,特别适合他气质的狂野,越野车型的车十分舒服,不论躺着坐着身体都能输展开,坐过梁浩然的跑车,不如这。
“麻烦您了,厉先生。”
主驾的车玻璃是敞着的,他手臂搭上面撑着脸,动作很像百无聊赖的宴沉,真是朋友动作都这么像。
“我回城,顺路。”
李知懂了,闭嘴。
“我打火机呢。”
“……”
掉在了私人影院,至于后面去哪儿就不知道。
“我,我弄掉了,陪您一个新的可以吗?我,我尽快去商场挑选。”
“定制的。”
“嗳?”
定制的那可就贵。
李知想着,得去找宴沉报销,“抱歉抱歉,再来梅邬我一定问问经理有没有捡着,我……”
厉敬焰叹了声,余光斜来。
她心口一抖,特别畏惧厉敬焰的眼神。
“赔我个新的。”
她连连点头,“好,一定赔。”
“样式我自己挑。”
“好,没问题。”
“买的时候联系我。”
“……好。”
公子哥真的好难伺候。
譬如宴沉。
譬如他。
厉敬焰开车技术贼好,速度快又平缓,个性十足,野性十足。
两小时车程,一小时就到。
“厉先生,麻烦您,一路小心。”
“李知。”
“嗯?”
厉敬焰拿了中控台的烟和打火机,咬着,温吞点烟,“别跟宴沉耍小聪明,他不喜欢别人撒谎不喜欢被当傻子骗。”
意味不明,她乖巧回,“记着了,厉先生。”
“你电话。”
对,差点忘了,要赔打火机。
交换了联系方式,李知扭头进屋,换了身舒适的衣服,带了些东西又往动车站赶。
——
北城。
荣万没想过李知会来。
躺在黑诊所里,上身缠着纱布透着血腥,屋里酒精味跟血腥味交融,难闻的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