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霁声音一滞,压下心头怒意,“我没有问罪的意思,就是心生烦闷抱怨一二。”
巫族斗篷下的双手负立,重机械因冷漠道,“你把这心思用到正事上,早已事成。”
“别忘了,吾能助你亦能助别人。”
容霁半垂丹凤眼闪过一丝厉色,再抬眸屋里已然没了巫族身影。
“砰!”
容霁一手将凳子掀翻在地上,太阳穴处青筋暴起,双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布满红血丝。
巫族!
他双手窜紧,握的指腹发白。
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他暂且还需要巫族。
这般想着,窜紧的手又缓缓松开。
凤翼山辅助高国大皇子虽然还没确定,但整个天盛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数以百计的火铳,除了君殇复刻出以外,只有凤翼山。
君殇自然不可能把火铳外流,那就只有凤翼山。
这一讯息让许多人坐立难安,有凤翼山相助那无疑是有匹敌天盛国的实力。
温景马不停蹄回赶,也证明了此事的真实性。
“姑娘神通妙算,高国使臣连夜启程返国了。”
“不是妙算。”
云念卿认真看着棋盘,“而是皆在计划之中。”
从查到始作俑者是温景之后,她
就给凤翼山去消息了。
温景送她这么大的礼,她自然得回赠一个。
天盛虽然局势不明朗,君殇阿昭分为左右派,高国也好不到哪儿去。
高国的三皇子跟五皇子是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人。
按照常理,应该助五皇子得太子之位才是。
但她没有,她选择了中庸甚至平平无奇的大皇子。
就是要让温景明白,无论是谁,无论那个人能力如何。
只要她想,就能将人捧上去。
看准位置,云念卿持白子落于棋盘之上,声音淡淡,“我能让他有今天的地位,亦能让别人取代他。”
“什么?”白榆没听清下意识询问。
云念卿落棋的手一顿,抬眸笑道,“没事。”
“接下来估计一段时间够的高国忙了,顾不得给我使绊子了。”
“与其说给姑娘使绊子,不如说给天盛难堪。”
白榆坐在云念卿对面,“和国、高国都看似归顺天盛是附属国,甚至年年进贡,实则不过表面功夫罢了。”
“那里不管是臣民,还是君王都更喜欢前朝。”
“嗯?”云念卿抬眼,将棋子放下一副来兴趣的模样。
白榆立马滔滔不绝,“前朝仁待天下,虽然是一统但对各地都是分封制。”
“当时前朝宫变,大多封地郡王赶来救驾却为时已晚,听说当时只要求降就不追究,那些郡王没一个降的。”
“归顺新朝全都是战败归顺,只有现在的那几个附属国跟部落是不战而降。”
“当时郡王也圈地为皇,但年年得向新朝进贡,进贡比之前多许多。”
“所以那些附属国一直都不认可天盛,甚至颇有怨言。”
“这次姑娘受害,估计就是这个原因。”
云念卿一副了然的模样,“还有这回事。”
“嘘。”白榆压低声音,“姑娘切记不可对外讨论,新朝建立后禁止提前朝任何事。”
云念卿轻声应答,将手里一把棋子放下。
走到窗边,外面飘着细雪。
墙角的红梅争相盛放,雪落在红梅上美丽极了。
“之前让你查的事,还没消息?”
她忽然提及,白榆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段时间太忙,收到的信息都还未查看。”
说着白榆将前两日收到的纸条出递过去,“姑娘。”
云念卿将纸条摊开垂眸,看清上面“暂无线索”四字冷笑一声,“真吃白饭呢。”
白榆也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