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说放开。”
清冽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只是比之从前没了那份和煦。
有了太子应有的君王威严。
温和中不失身份。
本就安静的院子越发寂静。
所有人屏主呼吸看着这一幕。
现太子君殇握着云念卿,前太子君惜昭抓住君殇的手。
空气中,隐隐有一股火药味弥漫。
“小殇,松手。”他语气温和,却又不容反抗。
君殇视线顺着抓住手腕的手寸寸上移,最终落在容霁身上,“皇兄,怎么你也对孤的太子妃有意思。”
云念卿心里咯噔一下。
君殇太了解阿昭了,完全知道怎么对付。
两人身份本就尴尬,一个是弟妹,一个是兄长。
又在君殇的刻意引导下,阿昭一定会避嫌。
恪守己规,正人君子是他的优点。
也是别人攻击他的软肋。
有时候太过规矩,反而是给敌人递刀。
“小殇。”
君惜昭温和的声音低沉了几分,熟悉的都知道是生气了。
牡丹太子性情好出了名。
与臣子百姓开玩笑也不会生气,唯一有一次是有个纨绔子弟仗着靠山,当街侮辱一个女子。
那个纨绔子弟直接被判了阉割,甚至还波及了后面一系列靠山。
从那以后,大家才第一次认识,牡丹太子虽然温和但也严厉。
“她是孤的夫人。”
“皇兄是准备,夺弟妻吗?”
君殇直接把话摆到台面,周遭的大臣们心里都颤了颤。
这事,只怕没那么轻松解决。
“很快,就不是了。”
“卿卿年幼,做事莽撞冲动为给孤证清白查证据嫁于你。”
“孤会亲自处理这件事。”
云念卿眸中闪过一丝诧异,是真的惊讶。
原本以为阿昭会碍于理规避嫌,没想到会说出这番话。
君殇亦是如此。
那般说就是那准了君惜昭脾性,没想到竟然不按套路走。
“不是?”
君殇阴郁森笑,“卿卿是孤上过玉碟的太子妃,是父皇圣旨赐婚。”
“皇兄说不是便不是了?”
“皇兄,觊觎弟妹你读的圣贤书,都读哪里去了。”
“你的君子之道呢?”
容霁握住君殇的手挪开,“小殇,今时不同往日。”
“君子之道对的是君子,不同之人不同应对的道。”
“你该知道,让卿卿跟你脱离夫妻关系于孤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君殇眸色一狠。
云念卿抿笑,抬手道,“可有笔墨纸砚?”
大家东看西看,没人送过
来。
云念卿收回视线,“今日在场诸人做个见证,我云念卿同君殇和离,和离书改日送到府上。”
“从今往后,我云念卿与君殇再无半分关系。”
“卿卿!”
君殇咬牙低吼,“孤不同意!”
“孤不会不同意和离!”
“你想同孤和离跟君惜昭双宿双飞?孤偏不让你如愿!”
“是你先蓄意接近孤,现在想脱身离开?”
“做梦!”
“从嫁入太子府那一日,你一日是太子妃,一生都是太子妃。”
“和离?”他薄唇勾起一抹轻嘲,“想都别想!”
“既然太子不愿和离,那休书不日便会送来。”
云念卿云淡风轻,同君殇的声嘶力竭形成鲜明对比。
君殇狠戾面色一怔,云念卿抬眉,“休书,不需要你同意。”
“休书跟和离之间,你选一个吧。”
“孤都不选!”
君殇呲目欲裂,云念卿心情极佳挑眉一笑,“那可由不得你。”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