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力压制这种翻腾情绪。
君殇还不能死。
至少现在还不能,得找到
阿昭的卷宗,还有被陷害的证据。
“太子哥哥……”
不知过了多久,云念卿弱弱出声,“我手酸了。”
君殇睁眼,“可以了。”
云念卿这才松手,将挂在衣襟处的佛珠取下拿在手中。
“孤记得,云将军生辰在孤后面几日。”
突然提起此事,云念卿拿着佛珠的手微紧,“对,在太子哥哥后面几天。”
“你入太子府有段时间了,这次云将军生辰,正好可以回去看看。”
云念卿惊喜出声,“谢谢太子哥哥!”
“孤会随你一起。”
她脸上的笑容愣了半瞬,随即笑的越发灿烂,“好!”
“爹爹若知道太子哥哥去他生辰宴,一定高兴坏了!”
“后面一段时间肯定会跟他那些同僚炫耀吹嘘。”
说到这些,云念卿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欢喜,提到至亲亲人那种亲密熟稔。
那是,君殇从未有过,也理解不了的。
他是宫女诞下的皇子,生下来母亡不被喜爱,受尽白眼欺辱。
甚至取了一个晦气的名字。
殇,代表着死亡,夭折。
取的名字都盼着他早死。
他不明白,提及亲人、至亲为何如此喜悦。
见君殇情绪有点奇怪,
云念卿止声,“那我先回去,准备一下爹爹生辰要送的礼物。”
“有什么不懂的问顾枢。”
君殇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云念卿离开的身影一顿,回眸笑的真挚而纯粹,“谢谢太子哥哥!”
阳光洒在她背上,她笑容明媚干净。
这一刻,让君殇感觉到他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更无法理解,在那么多事的冲击下,她为什么还能保持如初。
“我先走啦~”云念卿摆了摆手,走进阳光下。
而他还是留在阴暗中。
生在阳光下的娇花,竟然说喜欢阴沟暗处的淤泥。
可笑不可笑。
君殇敛起视线,凉薄冷笑。
“姑娘。”
白榆快步跟上,云念卿脚下速度极快没有停歇。
直至回屋,房门关上。
她脸上干净纯粹的笑容中似被倒了一盆墨汁,污浊不堪。
戾气横生。
“君殇好端端怎么要去将军府。”她手上捻动着佛珠,在屋里踱步。
“姑娘,殿下愿意同你去将军生辰宴,这是更近一步。”白榆不解,“算好事呀。”
“到现在都没回将军府,就是要跟他们疏远。”
她捻动佛珠的手骤然紧握,压抑着声音,“我不想把他们牵扯进来!”